恰印證了,“原來趕走瀾公主是為了……天哪。”
身旁蒼白的女孩打了個手語,虛無空間裡浮現了她的聲音,那種聲音很好聽,像靈魂的語言,也是寧語寂原本的聲音:“未必,別妄下論斷,先聽一會。”高逸看了看她,點了點頭。
“江公子,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伊爾斯太子死在戰場上,那怪誰呢?”青年自通道,露出了一個驕傲的笑容,只等他一個肯定的回答,“你若願助在下一臂之力,我保證,他活不過下一場會戰。”
“我憑什麼相信你?憑什麼同意憑什麼‘助’你?我可是明耀人?我為什麼要恨式武?我為什麼要恨整個明耀的恩人?”
青年意味深長地看著江瓷誠的表情變化,凝視著他的眼睛。
“你居然不想搶回瀾?”他本想裝出一副詫異的表情,卻似乎是有意無意的裝出了差錯,這個表情,變成了輕蔑,“你說的對,是我太小人了。居然想跟你做交易。罷,在下告辭,但謝各位前輩好意,以後莫來找我了,江公子,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江公子,就請像瀾姑娘給你留的話一樣,忘掉她吧。整個十三城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看,我就覺得江兄不會的。”寧語寂微笑地打著手語,空間中浮起了她的聲音。高逸也終於放心地舒了口氣,微微一笑。
——就當作,我從未出現過。
無端地,江瓷誠的耳際浮現了那張滿是褶皺的紙上的一句話。像觸了電般地顫慄,抓住了藍髮青年,發瘋般吼道:“你說什麼!等等!”
藍髮青年不動聲色的一笑:“當然。”
“在下江瓷誠……敢問閣下……大名?”江瓷誠猶豫著,最終還是伸去了右手,示好。
“左言卿。”
在座之人無不鼓掌以示慶賀。
“江瓷誠是鬼迷心竅了麼?”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高逸驚得不知所措。轉折轉的毫無徵兆,令他瞠目結舌。
“是不是計?”寧語寂的手指輕快地撥動,臉上的微笑凝固。
“不是不是……小寂,看他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騙不到人。他是真要砍了伊爾斯太子!”高逸心悸道,不自覺地加快了語速,眼睛時刻盯著江瓷誠,“多虧雅……給了你這個空間。”
“雅姐……她去哪了?”
“伊爾斯吧?她畢竟是帝女,伊爾斯人來幫忙跟她也應該有關。伊爾斯當今太子是她表哥,妹妹去求哥哥的保護理所當然,哥哥不同意不就太不像話了。”
伊爾斯皇子皇女,一個馳騁於疆場,戰無不勝;一個流浪於市井,熟識天下。一個在成人禮時就成為空軍總長,致力機械神兵;一個年幼離家,跟從獵王覓熟習念力,如今是當仁不讓的賞金少主。
“快去通知符!”
“誰?”左言卿的表情忽然冷厲起來,展開向念力想四方探索,“在我面前敢玩空間把戲?不想活了?”
“左公子怎麼了,這四周哪還有人?”其中一位長者問道,但聞言,眾人一齊站起,釋放了念力搜尋卻未果。
不久他們便停下了搜尋,唯有左言卿一人不斷地加大探索念力的範圍和深度。
“麻煩了,這下走不掉了。”高逸聳聳肩,表情愈發凝重,額前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就跟他們拼了,反正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寧語寂點頭,在悄無聲息中,她纖瘦的手中已經握上了匕首,輕輕在食指間撥轉。
左言卿高速運轉念力,將周圍的空氣迅速冷卻凍結,居然生生的將整個大廳的地面、四壁、天花板上都覆蓋了一層雪,且越來越厚,外圍開始逐步結成堅冰,空隙隨著雪厚度增加而越來越小,不久整個大廳都覆蓋上了雪,漸漸凝聚、固結,最終整塊白色的雪都成了剔透的冰。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