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將匕首收回去,“進來說話。”
珍珠一進房間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小爺正坐在那裡喝藥呢。
珍珠心下一緊,“小爺受傷了?”
姜雲鶴道:“失眠,喝些助眠的藥物。”
他湊到珍珠耳邊,壓低聲音:“小姐不在,小爺這幾日幾乎沒怎麼睡。”
鬱晏宸“咚”一聲放下藥碗,砸在桌上,聲音冷沉:“你是不是以為小聲說話,我就聽不見了。”
姜雲鶴表情訕訕的站在那,不吭聲了,這幾日小爺不高興,整日陰沉著臉,他這不也是沒人說話,憋得難受嗎。
鬱晏宸喝了口茶水,順下口中的苦味,抬眸看向珍珠:“何事來此。”
珍珠也看出來小爺臉色不好了,站在那裡躊躇了片刻,將下午從小姐和蔣昭麓那裡聽來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了一遍。
果然,小爺聽完這些話,眼中似乎有什麼情緒在翻湧,臉色更冷了,整個人像是裹著一層寒霜,珍珠感受著房間裡的威壓,站在那不敢說話。
“你上次跟我說,京城的情形如何了?”
半晌,鬱晏宸才說話,姜雲鶴馬上反應過來小爺是在問自己,於是道:“長公主殿下預在京郊建一座寺廟,為她夭折的幼子祈福,太后她老人家說建廟的銀子應該陛下出。”
“長公主殿下說,就算陛下出銀子她也不要,陛下說自己的銀子都是大周的,不想出,太后說陛下不出不行,三方正在僵持。”
鬱晏宸有些不滿,冰冷的眼神瞥向他:“我問的是二皇子那邊。”
姜雲鶴一怔,臉上多了幾分嚴肅,馬上又道:“二皇子前幾日跟三皇子鬥法,輸了,這幾日正在閉門思過。”
“現在不是回京的最好時機,小爺若是想回,屬下建議您走太后她老人家或者是長公主的門路。”
“真是沒用!”鬱晏宸看著姜雲鶴,冷聲道:“連三皇子那種窩囊廢都鬥不過,還妄想什麼天下!”
珍珠和姜雲鶴聽見這話,俱是一怔。
尤其是姜雲鶴,他明面上也算是二皇子派到小爺身邊的人,小爺毫不避諱的在自己面前說這種話,不知道是拿他當自己人了,還是根本就不在乎。
鬱晏宸觀察了一會,不動聲色從姜雲鶴臉上收回目光
珍珠最著急的是小姐的戶籍,在一旁道:“爺,小姐的戶籍怎麼辦,這件事總不能讓蔣昭麓幫小姐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