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晏宸哼笑一聲:“你想多了,她活不了幾日,除非是她的鬼魂來這裡問你!”
說完,鬱晏宸笑著走了,彷彿在嘲笑他的愚蠢,姜雲鶴緊跟其後。
兩人走後,郭秋癱坐在椅子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太嚇人了,好懸沒命!”
不過,看著桌上那一袋沉甸甸的金子,郭秋又開懷了,他一個主管籍冊的小官,又不是肥差,一年到頭沒幾個銀錢。
他來了精神,將袋子裡的金子全都倒了出來,他數了數,一共二十錠金子,足足四十兩!兒子娶媳婦,女兒嫁妝錢,全都有了。
還別說,這些江湖人士,出手真大方!
*
蔣昭麓為阮含嬌戶籍的事,奔走了三天,也不知這些地方官幹什麼吃的,一個個推三阻四,拿好話和笑臉敷衍著他,就是不辦事。
他不能大肆宣揚阮氏夫妻虐待庶女,將人送入霓裳樓之事,因為那樣含嬌的名聲就毀了。
眼看離他回京面聖的日子越來越近,蔣昭麓有些急了。
這日,他來到阮含嬌府上,預備讓她先跟自己回京城去,兩人一路同行,便沒人會查她的路引。
蔣昭麓讓隨從叩響大門,翠香開門見是蔣公子站在門外,直接將門開啟了。
“蔣公子請進。”翠香很客氣,“小姐吩咐過,您來不必通報,直接讓你進院,奴婢這就去通知小姐出來。”
“有勞了。”
蔣昭麓這兩日沒來,事沒辦成,他不好意思來。
“蔣公子客氣了,奴婢應該的。”
翠香站在門口喚道,“小姐,蔣公子來了。”
阮含嬌在房內應了一聲,開啟房門款步走出來。
會客廳,翠香給蔣公子上過茶,又出去了。
蔣昭麓開門見山道,“含嬌,我今日來是有事跟你說。”
阮含嬌心中一緊,怕又有不好的訊息,輕輕頷首:“蔣大人有話請講。”
“戶籍的事情暫時還沒有著落,但也不能這麼拖著,不如你先跟我回京。”
他語氣頓了頓,又道:“對外就說你是我的家眷,你我一路同行,沒人會查你的路引。”
阮含嬌捏著帕子沉默不語,似是在思考。
於此同時,院門又響了。
這院子平時也沒誰來,翠香聽見有人叩門,以為是珍珠買菜回來了,歡快地應了一聲,“來了!”
誰曾想門閂一開竟然看見兩個陌生的面孔,為首的男人一身白色錦緞,俊美的面容帶著一絲清冷,比蔣公子還要好看!
“嬌嬌是不是住在這裡。”
男人聲音如他面容那般清冷,如金石鳴玉般動聽,雖是疑問,但用得是肯定的語氣。
翠香不禁在想,“嬌嬌”,不就是含嬌小姐嗎……
“你們是含嬌小姐的什麼人?”
姜雲鶴上前一步,怒斥道:“好沒眼色的丫頭,能如此稱呼你們小姐能是什麼人,當然是你們小姐的夫婿!”
啊?!含嬌小姐的夫婿?
姜雲鶴見這丫鬟呆愣愣的,怒聲道:“少廢話,快開門!”
翠香哪見過這麼兇的男人,被他這麼一嚇,險些後退了一步。
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含嬌小姐並沒有成親啊,而且蔣公子還在這裡呢。
鬱晏宸不耐煩了,上去一腳將門踹開,半掛的門閂“咣噹”一聲掉落地上。
屋內說話的阮含嬌和蔣昭麓聽見一聲巨響,短暫的對視後,兩人立刻起身,準備出去檢視。
走到房門口時,蔣昭麓攔了阮含嬌一下,“含嬌,你留在房內,我先出去看看。”
鬱晏宸昂首闊步走進院子,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