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自己家,翠香惶恐地立在一旁,人都傻了。
蔣昭麓走出房間和鬱晏宸碰個對臉,看見他先是一怔,然後冷聲道:“怎麼是你!”
鬱晏宸似乎知道蔣昭麓在這裡,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淺笑著道:“怎麼,蔣大人來得,我就來不得?”
阮含嬌聽見鬱晏宸的聲音,面色大駭,心中惶恐。
他怎麼找來了?他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裡?!
她連忙從屋內跑出來,鬱晏宸聞聲看向她來的方向。
兩人多日未見,站在原地互望。
鬱晏宸這幾日清瘦了些,英挺的五官輪廓更加深邃,眼下透著淡淡的烏青,整個人不顯憔悴,身上那股冰冷勁更甚了。
阮含嬌因為戶籍的事,這幾日既憂心又寒心,阮明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卻如此對待她,眉心兩團愁緒解不開,整個人更顯柔弱。
鬱晏宸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深邃的眼眸情緒翻湧。
阮含嬌眼中也有某種情緒一閃而過,是對別人不曾有過的。
蔣昭麓看著兩人,心裡煩悶攪成一團化不開,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你來做什麼!”
一聲質問,打破了院中短暫的平靜,阮含嬌美眸圓瞪,看著鬱晏宸,對他不歡迎極了。
鬱晏宸唇角緩緩劃開一個弧度,嗓音低醇悅耳,“到平州那日,你當著我的面說要去貓眼衚衕,不就是在告訴我你的去處,好讓我來找你嗎。”
“我什麼時候……”
話說到這裡,阮含嬌想起剛到平州那日,她確實跟蔣昭麓說過這樣的話,不過當時她和鬱晏宸隔著好一段距離,沒想到這樣他也能聽見。
這男人真可怕。
“你想怎樣。”
一鼓作氣,再而衰,阮含嬌說這句話時,明顯沒有之前有氣勢了。
鬱晏宸從懷裡掏出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文書,他故意一層層慢慢開啟,這動作無疑吸引了院中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在想他手上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開到兩折時,他利落地在空中抖了一下,將手中的路引展示給眾人看。
他拿著路引故意在蔣昭麓面前晃了一下,然後塞進阮含嬌的懷中。
“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剛剛文書一閃而過,阮含嬌看著就像是路引,現在她將寫著自己名字的路引拿著在手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蔣昭麓不是說她沒有戶籍嗎,為何鬱晏宸還能弄到她的路引?
她抬眸疑惑地看著蔣昭麓,“大人,這……”
蔣昭麓也不敢相信,從阮含嬌手上拿過路引仔細分辨,細看之後,發現竟然是真的!頓時驚詫了。
“你從哪裡弄到的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