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含嬌一下就被他逗笑了,朝他見了個禮,“表哥。”
聽見表妹的聲音也是柔媚好聽,倪靖馳想起自己的親妹妹了,忍不住道:“這才是女子該有的樣子,哪像靜柔,就是個滿山跑的野猴子。”
“啪—!”
他話音剛落,倪尋抬手朝他頭上來了一下,“怎麼說話呢,她是野猴子你又是什麼。”
倪靖馳摸摸頭,臉上依舊笑著,“表妹,我帶你逛一逛府裡,祖父腿上有舊傷,不方便走動。”
阮含嬌忍不住朝外祖腿上看過去,倪尋立刻道:“別聽他瞎說,我好的很。”
倪靖馳朝阮含嬌擠擠眼,那意思彷彿在說:要強,不肯承認。
阮含嬌朝他莞爾一笑,心裡像是被照進來一簇光,原來這才是跟骨肉至親相處的模樣,不用小心翼翼,不用膽顫心驚。
珍珠在一旁默默看著小姐和家人說話,心裡有很多謎團。
小姐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倪尋的外孫女,按理說,她們不是仇人嗎。
小姐出府了,小爺又該失眠喝湯藥了,小爺本來就喜怒無常,睡不好會不會發瘋?不會對小姐做過分的事吧。
還有,小姐的表哥長得真好看吶,英俊小將軍!
晚上,主僕倆都安頓好後,珍珠憋了一天,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小姐,你怎麼成了倪將軍的外孫女了,你不是梁夫人的女兒嗎。”
珍珠坐在床邊的繡墩上看著小姐,一臉殷切的目光。
阮含嬌也沒瞞著她,倚著鬆軟的被褥,將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珍珠聽後很是憤慨:“奴婢說句逾越的話,當日您和梁夫人相見,奴婢瞅著她就不對勁,小姐這些年的經歷一概不問,只關心您和世子的關係,實在不像是一位母親該有的樣子。”
阮含嬌聞言垂下了眼眸。
是啊,連珍珠都看出來柳月芙不對勁了,偏偏自己這個當局者迷。
也許是貪戀幼時那一點溫暖,所以不斷在心裡為她開脫。
珍珠見她不高興了,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道,“小姐,對不起,奴婢多嘴了。”
阮含嬌抬眸看著她,“你說的沒錯,我沒怪你,是我自己當局者迷。”
“小姐,您出來住,是不要小爺了嗎。”
珍珠問得小心翼翼,恐怕小姐再不高興。
“他?”
阮含嬌突然想起,那日在無夜坊聽見的話。
明年,王姐姐怕不是要在世子府過年了吧,世子多喜歡姐姐,不惜自己受傷,也要為姐姐擋箭。
我想將這盞白玉燈送給一位重要的人,他曾救過我的性命。
阮含嬌冷聲道,“他要娶王小姐為妻了。”
“人家兩情相悅,我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算什麼。”
珍珠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小姐,可別這麼說,您現在是倪將軍的外孫女,身份一點都不比那王小姐差。”
等等,兩情相悅?
珍珠不懂了,小爺所有心思都花小姐身上了,哪還分得出來給旁人,難道這裡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再說,我又不喜歡他,他強迫我的事還不夠多嗎。”
突然之間,阮含嬌又說了這麼一句話,說完她就轉身朝裡躺著了。
“我要睡了,你熄了蠟燭去外屋吧。”
“是。”珍珠沒敢再多說多問,熄滅蠟燭,輕手輕腳離開了。
翌日清晨。
將軍府一名叫墨蘭的丫鬟過來傳話,“小姐,將軍說讓您用完早膳去前院找他,他有事跟您說,將軍還特意囑咐,他不急,讓你慢慢吃完早膳再去。”
“奴婢在這裡候著,一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