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我不會用這種事騙你,夜晚山路結冰,我帶你下山很難,況且你跟皇后的戲還要唱下去,明日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同她們一起下山。”
“之後她若是再招你入宮,你就稱病不去,有什麼事情就讓珍珠來我府上傳信,或是,你回世子府住……”
鬱晏宸說到這裡,阮含嬌打斷了他。
“別說那麼多了,解蕩魂香要緊。”
她身上不斷傳來異樣,一波一波的,說完話便開始摸索著脫自己衣裳。
他說的有道理,眼下保命要緊,何況皇后在暗她在明,外祖又不在家,不能得罪皇后,先將戲唱下去再說。
鬱晏宸的話被噎在喉中,又見她脫衣服,一時有些呆愣。
嬌嬌……以前從未如此主動乾脆過,都是他強要她。
雪白的香肩,精緻的鎖骨,圓潤的玉兔……
鬱晏宸很快回過神,眼眸在昏暗的燭火中閃閃發亮,一把將她抱住。
“嬌嬌,我幫你。”
……
翌日清早。
皇后一臉得逞的笑,帶著四名侍女,兩名宮人,直奔二皇子禪房。
兩人有了夫妻之實,看太后那老不死還怎麼跟她搶人,什麼婚約不婚約,倪尋不答應也得答應。
皇后走到門口,想了想一擺手道,“宮人在外面候著,侍女跟本宮進去。”
“是。”
兩名宮人退後一步,低頭立在一旁。
皇后猛一推房門,邁步進去,“瀚宇,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不起。”
李瀚宇身上蓋著被子,光裸的肩膀露在外面,懷中好像抱著什麼人。
那人身量嬌小,他胳膊壓在那人身上,又蓋著被,看不清面容。
皇后裝作沒看見他懷中那個,上前推了他一把,掀了一下李瀚宇肩膀上的被子,想讓他懷中的人臉露出來。
“越發沒規矩了!”
這一下力氣使大了,皇后將整個被子都掀開了,待看清眼前的畫面,立刻捂住眼睛一聲尖叫。
“啊--!”
尖利的聲音,引起了她身後侍女的注意,紛紛探頭往床上望去。
只聽“咣噹”一聲門響,監院帶著四位小沙彌破門而入。
“皇后娘娘,發生了何事!”
與此同時,因為一連串的響動聲,床上兩人也悠悠轉醒,睜開睡眼,一臉迷濛。
待看清對方後,皆是一個激靈。
李瀚宇懷中,是皇后身邊一位叫壽喜的俊俏小太監,兩人赤條條躺在床上,抱得難捨難分。
水路不行,旱路可通,這種事在大戶人家也不是沒有過。
沒想到李瀚宇竟然好這口,還是跟太監……
真是有傷風化,且荒唐至極。
監院搖搖頭,轉了個身。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四名小沙彌也隨師父轉過身去。
壽喜連滾帶爬跑下床,李瀚宇噁心壞了,臉都綠了,在他身後狠狠踹了一腳。
“滾!”
壽喜摔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哭著道,“皇后娘娘,奴才一覺醒來,就在這裡了,奴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奴才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請皇后娘娘饒命啊。”
阮含嬌去哪了,蕩魂香難道沒生效,怎麼變成了這個奴才?
皇后滿腹疑團,震驚過後氣得胸口起伏,臉色白了又紅,長長的護甲戳得手掌生疼。
她眼睛看著虛空處,“先將衣服穿上!”
皇后心裡恨,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監視她,從中作梗。
“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家事,貧僧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