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院背對著幾人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不造口業,今日之事貧僧和一眾弟子,定會守口如瓶。”
“貧僧只有一個請求,佛門清淨之地,還望皇后娘娘勿開殺戒。”
壽喜本來就渾身發抖,聽見這話嚇得一個哆嗦,連大和尚都看出來了,無論是不是遭人陷害,皇后和二殿下丟了大臉,自己怕是性命難保。
皇后臉上強裝鎮定:“那是必然,本宮一向虔誠禮佛,怎麼會妄開殺戒。”
她探究的目光看向監院,“不過,本宮也有一個疑問,監院為何會突然到此。”
她心裡清楚,監院來得如此湊巧,怕是跟那些人是一夥的。
監院臉上一片坦蕩,“阿彌陀佛,貧僧每日都會巡視寺院,今日因各位貴人到此,特地帶人來此地巡視一番,唯恐寺裡有什麼不周之處,貴人有什麼吩咐。”
“誰知剛走到這裡,就聽見房間裡傳出一聲女子驚叫,宮人說娘娘在裡面,貧僧這才進來,誰知……”
監院說到這裡欲言又止,便不再往下說了。
皇后雖然不信,但也無可指摘,“辛苦監院了,請回吧。”
監院頷首,帶著一眾弟子離開禪房。
李瀚宇鐵青著臉,全程一言不發穿好衣服,對房裡幾位侍女一揮手道:“都滾出去!”
四名侍女原本戰戰兢兢站在那裡,撞見二皇子和一位太監行苟且之事……恐怕是性命難保,聽見這話如蒙大赦,應了聲“是”,趕緊跑出去了。
他又看了看正在繫腰帶的壽喜,心裡泛起了一陣強烈噁心,怒道:“你也給我滾!”
壽喜拿起地上的三山帽,顧不上戴,趕緊跑出去將門關嚴了。
“母后,此事來得蹊蹺,兒子昨晚沒等去阮小姐房中將她擄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覺醒來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皇后氣得咬牙切齒,“那死丫頭沒這麼大能耐,也不敢,定是那老不死派人做的。”
“早知道這樣,不如讓你直接去她房間了!”
皇后原本的計劃是讓李瀚宇將阮含嬌抱到自己禪房,這樣一來,事情敗露也是阮含嬌爬床,不是李瀚宇行不軌之事。
李瀚宇突然感覺一陣脊背發涼,“母后,難道說那老不死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們?”
“平時監視與否本宮不清楚,但這次,她既然盯上了那阮小姐,就不會讓我們得逞。”
“何況,為了讓那死丫頭放鬆警惕,本宮特意大張旗鼓帶她出來,老不死一定知道我們的行蹤。”
李瀚宇略一沉吟,蹙眉道:“母后,現在不如去阮小姐禪房看看她如何了,只要她不知道我們做了這些事,那就還有機會。”
皇后覺得也有道理,昨日她為了讓兒子行事方便,特意將守夜的侍女全都叫走,若是真出了什麼別的岔子,她沒辦法向倪尋交待,那可就真偷雞不成蝕把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