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丁旭陽就是端木景光,而是端木景光長得和端木亦塵太像了,兩個人至少有五層相似。
不知道為什麼,遲靜言忽然想起端木亦塵告訴她的那個關於慕容瀾的傳說,她覺得慕容景光肯定不止她知道的那麼簡單。
費靈玉像是再也難以承受,捂著胸口,噴出一大口鮮血。
端木景光跑過去要抱住她,費靈玉已經從頭上拔下發簪,對準自己的胸口,“端木景光,你要膽敢再靠近我一步,我就立刻就死給你看!”
端木景光果然不敢再朝前了,俊朗的眉目蹙成一團,“玉兒,我不靠近,你千萬不要激動,乖,先把髮簪放下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費靈玉激動地已經語無倫次,“我……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這個殺人兇手!”
端木景光眉目慢慢舒展開,整個人也開始變成出奇的平靜,各著幾步距離,他仔細地看著費靈玉。
滿眼的柔情,像是在看著這個世界上最珍饈的寶貝,“玉兒,你真有那麼恨我嗎?”
費靈玉瞪著他,眼睛裡佈滿血絲,“端木景光,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去死!”
“玉兒!”端木景光再一次深深的凝望費靈玉,口氣輕柔,像是怕嚇到她,“過去我已經讓你失望太多,這一次,既然你想讓我死,我怎麼還能忍心讓你失望!”
遲靜言大叫一聲“不要”,以她跟著冷漠學來的那些拳腳去阻止端木景光,已經晚了。
端木景光的胸口已經刺入一根髮簪。
外面下雪了,藹藹的白色映襯的整個天越發敞亮明淨。
端木景光真的是一心尋死,那根髮簪,除了頂端的裝飾,整隻都沒落到他血肉裡。
怕給他造成二次傷害,遲靜言不敢去碰他,蹲在他身邊,震驚地已經說不出話來。
端木景光已經沒什麼力氣,勉強對她笑了笑後,就看向費靈玉,“玉兒,這下子,你終於肯原諒我了嗎?”
費靈玉像是嚇傻了,整個人除了在顫抖,根本說不出一個字。
範美惠近乎瘋癲的狂笑在殿內響起,“端木景光,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連自己的皇位,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兒子都不要,值得嗎?”
端木景光像是沒聽到任何人的聲音,他的眼睛一直落在費靈玉身上,像是除了她,他的眼睛裡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範美惠再也承受不了,衝到端木景光身邊,蹲下去,就要拉他起來,是遲靜言阻止地快,才沒讓她把端木景光拉起來。
端木景光肯定是活不了了,讓他這樣躺著,至少還能把沒了的心事了結了。
“端木景光,你的眼睛裡只有費靈玉,你有沒有想過我,就因為你酒醉後和我有了昇平,你為了所謂的內疚,就把自己變成了太監,還給昇平編排了個宮女的親孃,就因為費靈玉一心想滅了大軒,你詐死前把國庫基本揮霍空了,你還放任你的兒子們一個個的死去,你為人君,為人父,甚至是為人夫,我問你,你有哪一點是合格的!”
大量的血從端木景光的鼻孔嘴巴里蜂擁而出,他已經說不出一個字。
費靈玉聽著範美惠的那些話,震驚地看著端木景光,這個男人,他居然為她做了這麼多,包括大軒現在窮成這樣,包括他的兒子一個個的死去,都只是因為她想要大軒亡國。
範美惠站起來,緩步走到費靈玉面前,看著她震愕中夾雜著心痛的表情,她很暢快,“費靈玉,還有件事,我要不說,恐怕你到死也不會知道。”
費靈玉忽然就釋然了,人這一輩子,都是空的,她還有什麼是放不下,想不開的嗎?
範美惠直視著她的眼睛,又說:“當年滅你費家的人,並不是端木景光派人去做的,而是我的父親派人去做的,而你一直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