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兩猿嘆了一聲,蹲了下去,伸手在兩猿鼻息之間一摸,尚餘一縷微弱的呼吸之聲。
略一沉思,首先把那黑猿抱起,投入水池之中。
那黑猿受水一激,忽清醒過來,在水池中洗去了血汙,重又爬了起來,看了上官琦一眼,低嘯一聲,搖搖顫顫向外奔去。
黑猿去後,上官琦又把那金猿丟入水池之中,過了一陣,那金猿也清醒過來,洗洗血汙,爬上岸來,望望上官琦,向外走去。
上官琦緊隨那金猿之後,出了石洞,他心中已暗自打好主意,如若兩猿再要相鬥,就不惜施展武功,把兩猿分別制服。
出了石洞,但見白霧彌目,那金猿路途甚熟,越過溪水,穿過了白霧。上官琦緊隨那金猿身後,出了那白霧濛濛的盆地。
離開那盆地之後,三隻小猿早已候在出口之處,一見金猿和上官琦一齊出洞,個個雀躍三尺,對著上官琦低嘯三聲,護著那金猿而去。
上官琦望著那金猿背影消失不見,才回到那疏林藤室之中。那中年婦人早已烤好了鹿肉等待他,一見上官琦回來,心中十分快樂,笑道:“相公傷勢已愈,不知何時動身?我已與孝兒談好,他已願相隨相公而去。”
上官琦一面接過鹿肉食用,一面答道:“我想立刻動身,但只有一事放心不下,還得夫人相助。”
那中年婦人奇道:“相公有什麼事,但請吩咐。小婦人如能做到,定當全力以赴,決不使相公失望。”
上官琦道:“請夫人約束尊夫一點,別讓它和前山金猿相鬥。”
那中年婦人凝目尋思了片刻,忽然流下淚來,說道:“相公只管放心去吧!小婦人當為此事,再苟安偷生幾年歲月,替相公完成心願……”言下淚珠如泉。
上官琦聽她之言,心中忽然警覺,暗道:“她再三懇求於我,把袁孝帶離此地,原來早存了自絕之心。我怎的事先竟未想到?如非我這一問,只怕要延誤她一條性命。”
當下也不揭破,正容說道:“此事拜託夫人了。在下離此絕壑之後,只怕還要在此附近留上一段時間,一有空暇,當和袁孝來此探望夫人。”
那中年婦人抹去臉上淚痕笑道:“我已身為獸妻,不願再見生人,相公來不來看我,都是無關緊要之事,縱然要來,也只望你一人來此……”
上官琦接道:“在下當謹記夫人之言,我要就此拜別了。”
那中年婦人道:“待我喚孝兒來,替相公引路吧!”
上官琦原想自己先到那古寺之中拜見過那吹蕭老人之後,再設法重回絕壑,帶著袁孝同行。但聽得她一說,一時又不好推託,只好點頭說道:“不知袁兄弟現在何處?”
那中年婦人說道:“他剛才還在此地,現在不知哪裡去了。想必就在附近,我喚他一聲試試。”走到藤室,高呼了兩聲孝兒。
餘音未絕,耳際已響起袁孝回應之聲,一個黑影疾如電奔而來。
但見他縱身而起,抓住下垂的樹枝一蕩,人已飄回藤室。
上官琦仔細瞧去,不禁啞然一笑。
原來袁孝不知在哪裡弄到很多寬大的樹葉,用葛藤穿了起來,披在身上,把全身大部份掩蓋起來。
那中年婦人看了袁孝一身裝著,回頭對上官琦道:“這等深山之中,既無絹布,又無針線,無法替他作幾件衣褲穿著。”
上官琦道:“袁兄弟身材和我大致相仿,那古寺之中,我尚存放有幾件衣服,可先給他穿著。好在那古寺離此不遠,這等大山中,人跡罕至,我要離那古寺之時,自當代袁兄弟做上幾件衣服。”
那中年婦人微微一笑,回頭對袁孝說道:“孝兒,你隨上官相公走後,萬事都要聽他吩咐,不可擅自行動。”
她說的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