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臥室,是拉毛粉飾的聯邦式建築' Federal Style,聯邦式風格,又稱 “新古典主義”風格,或者“美國新古典主義”風格。與歐洲的新古典主義風格有著許多共同之處,清新、優雅、簡練、乾淨。——譯者注'。在這個夏天之前,他的父母重新裝了屋頂。他們計劃賣掉這個房子,但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公寓。他們曾經說往南,比如在亞利桑那或者田納西,找個退休社群,但這也只是說說而已。他無法想象父母可以住在明尼蘇達州以外的地方。
碧茨指著門廊的花盆告訴保羅,母親把備用鑰匙藏在了花盆底下,然後她用自己的鑰匙開了門。保羅把行李包丟在樓梯底端。碧茨問他要不要把柴爐的火生起來,還問他有沒有其他需要。這一切都讓保羅覺得奇怪,就他記憶所及,這是他第一次獨自在這個房子裡過夜。
“我需要打個電話。”保羅告訴她。
“你有女朋友嗎?”
“是的,她是個女孩兒,還是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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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茨用手抹了一下額頭,當時他們正在廚房。
“那是什麼意思?”她倚在長桌上說,“那你們究竟有沒有在交往呢?”
“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你是誰?私人偵探嗎?”保羅說。
“彆著急,親愛的。我這麼問,只是覺得你還沒準備好再次躍入‘情海’。”碧茨說。
保羅注意到,冰箱門上,母親所貼的照片裡,他結婚時的照片都被揭走了。他和凱倫切蛋糕的5×8英寸的照片,他穿燕尾服的照片,凱倫穿禮服、戴面紗的照片都不見了。他想知道貝弗利是如何處理那些照片的。她在閣樓上有一個箱子,裡面裝了有三十年曆史的聖誕賀卡。她從來不會扔掉那些具有歷史意義的物件,比如結婚時的照片。
“我還沒準備好,這才是重點。我是在‘情海’裡,但走得很淺,剛剛沒過腳踝。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很淺,我們彼此喜歡,但都在努力不要超越自己的承受範圍。”
“你們是隻在約會嗎?” 碧茨問。
“對我來說是的,”他回答道,“她先前還有個戀人。”
“是嗎?”
“是的,但是他倆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她想見我的時候隨時可以見我,她甚至會跟那個男人說起我。沒有什麼偷偷摸摸的,也沒有誰在玩弄誰。我們對任何事都很開放——沒有什麼規則說你不能同時約會幾個人。”
“這樣啊,”碧茨說,“只是一定要確保她是對你好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和錯的人交往。”
不想說再見(2)
“其實那正是我們見面的原因。如果現在遇到對的人,我反而會不知所措。我們沒有真正交往,這種情況下,她反而是對的人。”
儘管,一直以來他都是愛女人的(從二年級開始,他發現整個學年自己都無法將眼睛從雷斯特小姐晃動的Ru房上挪開),但直到最近他才發現,他並不瞭解她們。他不清楚,對於愛情,他是想得太多還是太少。他發現“愛”這個詞裡包含了很多“謎團”。儘管,他知道自己在冒著毀滅這個“謎團”的風險。過去的二十年裡,他還是不遺餘力地在尋找“謎團”的答案。每段戀情結束時,他都會花比享受戀情或參與戀情更多的時間,來思考和分析那段感情。有時候,那些最少思考戀情的男生看起來最幸運,那些大腦簡單、不修邊幅的一字眉男生會更容易得到女人的喜愛。對於保羅來說,戀情維繫的時間越長,他就會越困惑,感情也就會變得越複雜;他跟塔姆森的感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永遠不會深到讓他困惑的地步。這讓一切簡單起來。她對他來說也不是完全錯的人,但就現在而言,她也還不是他的。一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