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就道:“你……你……你什麼意思。哪有人自己提親的道理。”又擺著手,“別搗亂。”
宋弈不以為然的看了眼徐鄂信步走了進來,朝薛鎮揚和方氏拱了拱手,道:“因為小侄方入京城,滿身風塵也來不及洗去,還請伯父伯母恕罪,至於求親之事,這兩日小侄便託人正式上門,若有失禮之處小侄願受責罰!”
徐鄂瞪眼。
鄭轅眯著眼睛望著宋弈,一把將徐鄂推開,走了幾步站在宋弈面前,氣勢沉冷的重複了一句:“宋九歌,你什麼意思?”他是想要和徐鄂一樣,故意生事的嗎。
“求親!”宋弈心情很好很有耐心的樣子,“到時候還請鄭六爺來吃杯喜酒啊!”
鄭轅暗怒,眯著眼睛看著宋弈,宋弈則輕笑著回視著他,兩個人就這樣站在花廳之中……薛思琪瞪大了眼睛,捨不得錯過一絲一毫的精彩,她推著幼清道:“看見沒有,要是對視有聲,這會兒應該能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吧。”
幼清淡淡的轉目過去,隔著隔扇就看到宋弈和鄭轅兩人對面站著,她揉了揉額頭站了起來,道:“我累了,先回去了!”話落,要走的樣子,薛思琪一把拉住她,“你別走啊,這可是你的事,你到底答應誰家啊,父親和母親肯定是要問你意思的,你趕緊想想。”
幼清凝眉,回頭去看宋弈……
“會不會打起來。”薛思琪也站了起來,“應該讓大姐也回來的。”她輕輕笑著,就聽到徐鄂大呼小叫的道,“宋九歌你說什麼,你也來求親的?”他左右看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你講不講規矩,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吧,婚事是我先提的,也要等薛大人答覆了我,才能輪到你們!”他抹了嘴角的血,打算和鄭轅的賬一會兒再算。
鄭轅也盯著宋弈。
“規矩?”宋弈微微頷首不再看鄭轅,輕聲道,“規矩就是,我與方小姐自小便有婚約……怎麼樣,徐三爺,還要講究規矩嗎?”
平地驚雷一般,還沒從宋弈方才的話中回神的眾人,又再次被驚到!
陸媽媽朝方氏看去,方氏朝薛鎮揚看去,薛鎮揚則是看著宋弈……
求親也就罷了,竟然還有婚約,什麼婚約?方表小姐怎麼會有婚約,方表小姐在府裡近兩年了,也沒有聽她提起過去和��歉銎薰苧稀�
不但她們驚訝,就連採芩和綠珠都像是嘴裡塞了個雞蛋似的張著嘴巴,看看幼清,又木呆呆的指著宋弈,綠珠結結巴巴吧的道:“婚……婚約?”
薛思琪半晌才反應過來,不迭的點著頭,讚賞的看著宋弈:“宋大人這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平地驚雷啊,不把我們都驚著他是不罷休了。”話落,扯著幼清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幼清眉頭緊緊的皺著,直到現在她也不敢置信,當初看到那隻鹿角時她只當是孃親留下來的小玩意,只因為有趣才留著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過,這會是一個信物……
薛思琪又求證的看採芩和綠珠,採芩和綠珠紛紛搖著頭,表示不知道。
“算了。”薛思琪道,“你們一個個的都和我一樣被怔住了,我還是自己看吧。”
徐鄂也是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脫口就質問道:“方小姐有婚約,你別說笑了。”又指著薛鎮揚和方氏,“我們可從來沒有聽薛大人和薛太太提過。”意思是說宋弈在騙人。
鄭轅也不相信,可是宋弈的樣子很自信,彷彿成竹在胸的樣子。宋九歌對外一直宣稱有婚約在身,京中許多人都知道此事,他以前還和蔡彰戲言過一二,卻沒有想到,難道他定親的物件真的是方幼清?
不對,宋弈今年二十有二了吧,方幼清才不過十三歲,宋弈是江西永新人,而方幼清則是浙江臨安,宋家在永新名不經轉,方氏一族在浙江臨安卻算的上望族,這樣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