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經出身,對自己的文名看得極重。這次被人奪去了大明第三個半才子的稱號。如何肯罷休?”
吳節苦笑:“如此看來,這人卻是難纏,也不知道會給吳節找什麼麻煩?”
李妃:“小嚴應該不會直接出手的。畢竟他身份擺在那裡。估計依舊是讓兩大花魁出面較量,以詩詞曲子一較長短。”
吳節呵呵一笑:“他不來還好,若來,定讓他把褲子都輸掉。”
聽吳節說得有些三俗,桂圓掩嘴偷笑。
倒是李妃彷彿沒聽到似的,說道:“先前我還有些擔心先生贏不了那嚴世藩,可等你的楊柳暗、曉風殘月一出,就知道嚴東樓不是你的對手。單就才情而言。已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辦法比。只一條。嚴世藩在詩詞上是有名的快手,像你剛才所作的《雨霖鈴》,尋常人一輩子都未必能寫出一首。若小嚴以速度和急智於你相拼。只怕你未必能勝他。小閣老這是以己之長攻君之短啊!”
吳節:“不用擔心,不就是比快嗎,這天下論到賦詩作詞,還有能快過吳節?”不就是抄嗎,唐詩三百首,宋詞三百首,一天抄他一百首曠世名篇都是毫無壓力,嚴世藩能快過我?
李妃不為人知的鬆了一口氣,對於吳節的詩詞和小說,她是真的喜歡。今日見著了人,見他英俊瀟灑,又磊落不羈,更是欣賞。
其實,在真實歷史上,李妃就是一個愛才之人。否則,也不會因為欣賞張居正的才學和政才,大力扶植,甚至不惜傳出緋聞。
吳節如此有才,而王府又聚集了一大批如高拱、譚綸、張居正這樣的一等一的人物。而皇帝也默許王爺提前建立自己的班底,這讓李妃動了招納的念頭。
這只是其一,其二,李妃知道吳節是皇帝的身邊人,如果能夠將他招入王府,豈不為王爺平添了一大臂助。
一直以來,因為有“二龍不相見”的箴言,王爺和天子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見過面。不能見到皇帝面,政治上很多微妙的東西也把握不了那個度。
而皇帝又最反感別人將手伸進大內,黃錦和陳洪也是油鹽不進的人物。
如果有吳節在,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當然這種心思也只是在李妃心中一閃而逝,卻能做不能說。
不過,即便要招攬吳節,也得等到這人有了進士功名才好扶持。否則,一旦入了王爺的發眼,府中的智囊們都是內閣閣臣,吳節一個小小的舉人擠身其中,大家都覺得尷尬。
李妃想到這裡,就問:“士貞先生,來年春闈可有把握?方才那小閣老說禮部的事情究竟怎麼回事?”
吳節不想讓王府插手,笑道:“無妨,不過是一場考試罷了,同以前的院試和鄉試也沒有什麼區別。”
他這話說得舉重若輕,就好象在說一件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之事,身上卻隱約散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李妃見了,對吳節的信賴又多了三分。
看吳節坐著王府的馬車遠去之後,她才同桂圓一道上了暖轎。
沉吟片刻,李妃才對桂圓道:“桂圓,若吳節有新作問世,你可以選擇一下,給孤看看。”
桂圓拍手:“好啊,既然娘娘有命,想那士貞先生應該接著寫《石頭記》的。這書已經許久沒出新章節,等得人心癢癢的。”
李妃撲哧一笑:“你這小丫頭,只想著看吳士貞的話本兒,我說的是他和嚴世藩接下來將要比試的詩詞。”
桂圓:“奴婢又不懂這個,怎麼替娘娘你做選擇?不過,士貞先生的東西總歸是極好的,若有新作,我還是別選了,統統給娘娘你送過來就是了。”
李妃幽幽一嘆:“也只能這樣了,依士貞先生先前的自信,想必就算再也,也是佳作。哎,多情自古傷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