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參加一個重大節日。
……
“啊!”這個時候,吳節身後的松子尖叫一聲,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畢竟是個半大孩子,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兇殘的場面,頓時經受不住,暈厥過去。
“怎麼了,怎麼了?”吳節慌忙將他從地上扶起,又有兩個太監上前幫忙。一人用手狠狠地掐他人中,另外一人將一口熱茶灌進去。
松子這才悠悠醒來,渾身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我的娘誒!”
吳節也是第一次見到殺人,心臟一陣亂跳,腿也覺得有些軟。只不過,他在後世好萊塢大片看得多了,倒也承受得住。
好不容易等松子安靜下來,見這孩子實在是扛不住,吳節沒有奈何,只得請馮保派人將他先送回家去。自己卻與馮保一道,坐轎子去了貢院。
杏榜已經貼出來一個上午了,不少考生已經看完了榜文。中的固然喜不自勝,沒中的也只無奈地搖了搖頭,相互邀約趁現在無事,天氣又暖和了,去什麼地方遊學。或者準備在京城租賃一間宅子,就此住下來,等待三年之後的大比。
又或者有人已經開始向同道打聽,如果要去吏部備選,謀個官職,可有什麼門路。
考生們都是有舉人功名在身的,沒中也有做官的資格,再說,能夠考到這一步的,誰不是家有千金,所謂上品無寒門。像吳節這種窮人出身的,還真找不到幾個。所有,倒不像鄉試沒過時的落第秀才那般歇斯底里。
廣場上還有有很多人,下了轎子,馮保剛要吩咐手下人擠出一條路來,就有一個青年考生在書生們的簇擁下走到吳節面前,一拱手:“可是吳年兄?”
“年兄?”吳節心中一顫,所謂同年,那可是要等中了才能論的。這人吳節也不認識,難道……竟是中了?
青年士子一笑,用濃重的南方口音道:“在下申時行,忝居本科會試第二,恰好排在吳年兄後面。”
吳節吃了一驚,這人原來就是未來萬曆皇帝的首輔申時行啊,本以為是個老夫子,卻不想如此年輕,看起來最多二十六七歲的樣子。
不過,想了想,也是如此。此人生於一五三五年,現在是一五六零年,正好二十五歲,風華正茂的年齡。
在參加這次會試之前,他就聽人說過這人的名字。
當時一提起本年的會試,除了他吳節,就是這個叫申時行的人呼聲最高,世人都說,這一科的會元肯定會在吳、申二人之間產生。
想不到這個申時行果然了得,竟然得了第二名。
不對,他說恰好排在我的後面,難道……
一陣狂喜襲來,吳節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申時行哈哈一笑:“久聞士貞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照人,能與你做同年,不勝之喜。不過,敗在你手下,申時行卻有些不甘心,咱們無論如何得在殿試上分一個高下才是。”
其他舉人也都笑起來,聽說本科頭名來了,人越聚越多,不斷有人喊:“吳士貞吳會元來了,中貢生的同年還不快快過來一敘。”
“解元之後是會元,若下個月再中狀元,就是大三元了!”
“吳會元是來看榜的,煩勞讓出一條道兒來!”
很快,眾人都讓出一條路來,簇擁著吳節和申時行向前走去,卻將馮保等人擠了出去。
三個太監面面相覷,一人問馮保:“公公,擠不過去了,如何是好?”
馮保一臉的激動,連聲叫道:“好,太好了,想不到吳士貞竟然中了頭名。今兒個一大早,李妃娘娘還唸叨著呢,讓咱家過來……”大約是知道自己失口,他又一捏拳頭:“咱們家就先騎快馬回王府向王爺和娘娘報信去了。”
馮保知道吳節在娘娘心目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