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稀疏的掌聲響起,本來開會的人就不多,這掌聲還是拼了勁拍出來的。本來國家規定的程式在這個案子上都不再起什麼作用。
這郭廉也聰明,見到開庭時的鐘麗蓮,心裡也沒譜了,好說歹說,把周仕平拽上,這得罪了哪家都沒有好果子吃。既然周仕平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他,他也不能讓你好過。
本次討論會共有七人參加,周仕平除外,有郭廉、鄭平(庭審時審判員)、兩名參加庭審的人民陪審員,另外增加了一名審判員,再加上當庭書記員。
討論來討論去,主次排定:
主犯,柳三,八成的證據說明他是第一嫌疑,另外,雖然他們今天堂上翻供,但那不足採信,因為第一次公安偵察人員偵結的證據表明,柳三就是刺龔的兇手,連他自己都承認是自己刺死了龔梓。
第一次的問訊筆錄是鬱紹夫一手操辦的,他利用陸義、柳三他們的無知和害怕心理,在他們倆的筆錄中做了手腳,唬著他倆簽了字還摁了手印,所以當時陸義在簽字時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象楊白勞一樣把自己賣了。
無怪乎發達國家的嫌犯可以在自己的律師未到達之前,可以拒絕回答任何問題,也就避免了這種類似事件的發生,減少了營私舞弊
其次是幾個證人的證言,都說明了柳三的罪行,他排第一最後就成了鐵板上釘釘。
在第二和第三排次上,相對起來有了委很大的分歧,主張把任小生做為第二的分成了一派,主要有郭廉、一名陪審員再加上剛增加的那名法官,那傢伙叫衛平,之所以讓衛平加入,主要因為他是龔派人馬。郭廉也是看了他的表態後才做出了與他同路的選擇。
選擇錯誤是會死人滴,不僅他頭上的帽帽不保,說不定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主張把任小生做為第二的理由是由他而起,如果他不擅自對龔梓大打出手的話,那麼今天也就沒有這個討論會。還有就是他與柳三的殺龔案存在疑點,空間誰才是真正的兇手,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心中雪亮,也不能讓真兇就這麼輕易的走脫,龔家要的是真正的兇手伏法,而不是找個替死鬼。
主張把陸義定為第二的分成一派,自然是剩下的三人,這三個人的總體實力來說,要相對弱一些。
這群人也可以說對於政治敏感度還不是那麼高,也屬於工作不夠專業,僅僅只以表面的資料和供詞來判斷。
雙方僵持不下,就一齊望向周仕平。
周仕平已經抽了好一會兒煙了,這個問題他已經考慮了好久了,那次鍾麗蓮參加完庭審之後,第二天專門到市法院轉了一圈,好象不經意的在他面前提了點意見,說是被妹妹拉過來給自己侄子案子的庭審把把關,感覺那案子好象有些疑點。
當時就把周仕平弄了個無言,在這方面他周仕平不得不承認人家才是專業,比自己要強,畢竟自己靠得是關係而非專業爬到這個位置的。
周仕平當然明白鍾麗蓮話裡的意思,那就是你們的判決意見我可以否定,因為那是在有疑點的情況下做出的,被她鍾麗蓮抓住的疑點一定不會是小事。
“以我看,就把任小生定為第二被告。”周仕平把手中的菸頭狠狠的在菸灰缸裡按了又按,下定主意。
促使他下這個決定的,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王忠平王書記黨委會上的拍板。
“嗯!那就照岐山說的,秉公辦理,小周啊!一定要秉公辦理喲!以法律為依據嚴厲查辦,記住,不要偏離法律的準繩。”這王書記更加老道,把那個周仕平聽得心裡暗暗叫苦,這等於沒說嗎?
現在他周仕平才弄明白王書記講這話的含義,那就是不偏不倚,柳三和任小生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兇手,就目前來手是很難弄清楚的,與其費盡心力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而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