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前見他面,還不得抱頭鼠竄,或者屁顛屁顛上前巴結,可現在倒好,居然人模狗樣,看這百姓,似乎還更給他面子,可惡,可惡至極!
放平常,這張金當老了捕快的,也知道事不可為,眼不見,心不煩,就是了,可今天,心裡就是不舒服,不吐不快。
方明神眼所及,就看見了,一波黑氣,環繞著張金身體,並透過五官向頭內鑽去,干擾著判斷,不由大是好奇,仔細觀看。
朱十六青筋暴起,心中大怒,這小豬的諢號,只是當乞丐時才有人叫的,自從進了城隍廟後,就再也沒人當面這麼叫他了,今天這張金,見面就揭短,大是可恨!
他倒有些忍性,麵皮不動,還帶著三分笑意,說著:“呵呵,原來是張捕快,這可巧了,既然你也來買,那我就讓給你好了!”
“這……這怎麼可以,我特意給您留的呢?”徐老漢一急,說了出來。這話出口,連他自己都是一驚,要真比起來,廟祝只能治個小病,可若是捕快看你不爽,不需自己動手,一幫子地痞**就會過來,讓你店都開不下去,更別提,羅織罪名,栽贓陷害了。
徐老頭做了幾十年的生意,怎會不知?今天大是反常,可惜話已出口,趕緊陪著笑:“呃……捕爺,小店還有醬雞,給您包兩隻怎麼樣?這是小的孝敬,不收錢的!”
“哼!不吃了!”張金大怒,狠狠地將桌椅踢倒,自行去了。
“這……”徐老頭欲哭無淚。
“不妨事的!你只是被遷怒,真有啥,讓他來找我!”朱十六淡淡安慰兩句,給了錢,提起扒雞,又去酒鋪不提。
“果是氣運糾纏,大勢挾裹,使人迷亂吶!”方明從頭到尾地目睹此幕,不由喟然長嘆。
不過,對潛龍大勢的運轉,確也多了幾分理解。這大勢,使人迷亂,做出種種昏聵之舉,實在厲害。可卻也需誘因,簡單的說,就是將普通人心裡的各種細微情緒放大,加以引導,達到目的。
要是自身心靈通透,無懈可擊,那就效果大減,只能在外部干擾,影響判斷。
這裡面,大有可為之處。
張金回了自家,越想越氣,狠狠罵道:“潑才,乞丐!居然敢掃你張爺的面子,別看你現在風光,哪天進了班房,我讓你知道爺爺的手段……”
這時,有人敲門,喊著:“張大哥,張大哥,在不?小弟找你喝酒來了……”
張金過去開了門,一看,原來是幫閒鄭小六,衙門裡,吏員也是有著定數,有時人手不足,就從街上找些閒散的漢子,幫著做事,多是地痞**一類。這鄭小六,卻是跟他的。
鄭小六進了門,就說著:“張大哥好!小弟今天打了些酒,切了滷肉,還有豬頭肉,看見張大哥一個人回來,正好一起享用!”
“嗯!酒,豬頭肉,好,好!”張金面色陰沉,鄭小六不敢多問,擺好酒肉。給張金倒了滿滿一碗。
張金一口乾了,鄭小六喝彩:“好!張大哥好酒量。”
張金面色稍霽,夾起一塊豬頭肉,狠狠咬下,心裡怕是將這塊肉當成某人了。
這張金心裡有事,喝得是悶酒,不多時,就有了醉意,鄭小六又在一邊旁敲側擊,張金就將此事說了。
鄭小六聽完,一拍大腿,說著:“這朱十六甚是可惡,仗著是廟祝,有城隍神撐腰,竟敢如此對大哥,小弟真想砍他孃的……來來,再喝!這肉不錯……”
“不能……這麼說……”張金大著舌頭:“這……城隍老爺,還是很靈驗的,我等家裡,也多受恩惠,有著豐收,但……老子最看不慣的,卻是那朱十六,狗屎一樣的貨色,也能當上廟祝,他奶奶的,作威作福到我頭上來了……”
鄭小六連連點頭,說著:“是啊,是啊,那朱十六,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