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同他們作戰。”
“嗯,他們會受騷擾,”吉爾薩斯平靜地說,“但是這些力量都太小,只能抵抗到這種程度。”
“確實,陛下。他們肯定無法抵抗龍焰。不過在龍到來之前,我們還有時間。我算過,就算龍燒著了森林,敵軍到達奎靈諾斯也要十天。還有時間執行昨晚您說過的計劃。”
吉爾薩斯深深嘆了口氣,把視線移向明亮的天空。他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看著日出。
“昨晚就該準備撤退,”梅丹厲聲說。
“請不要這麼說,元帥,”普蘭切特低聲說。“您不明白。”
“他說得對。你不明白,梅丹元帥,”吉爾薩斯轉身說。“你不可能明白。你說你愛這片土地,但是你不可能像我們一樣。我們的血液流淌在每一片樹葉和每一朵鮮花裡。每一棵白楊的血液也流淌在我們血管裡。你只聽見麻雀的歌聲,但我們明白唱的是什麼。砍倒樹木的斧頭傷到了我們,燒燬樹木的火焰讓我們燒焦。殺死鳥兒的毒藥會讓一部分人死亡。今天上午,我必須告訴子民,他們得離開在大災變中顫抖但依然牢牢挺立的家園。他們必須離開自己的涼亭、花園、瀑布和洞穴。他們必須逃,他們可以去哪裡呢?”
“陛下,”普蘭切特說,“關於這點,我有好訊息。昨晚我收到阿爾瀚娜·星光派來的信使的訊息。魔法罩消失了。西瓦那斯提邊界重新開啟了。”
吉爾薩斯懷疑地看著,他不敢抱有希望。“這可能嗎?你確定?怎麼消失的?發生了什麼事?”
“陛下,信使不知道細節。一確認他就動身來告訴我們這個好訊息了。魔法罩確實消失了。阿爾瀚娜·星光親自走過了邊界。我認為很快就會有另外一個信使帶來更多的訊息。”
“這真是好訊息,”吉爾薩斯高興地叫道。“我們可以去西瓦那斯提。表親不會拒絕我們進入。到了那裡,我們可以聯合力量,發動反擊奪回家園。”
看見普蘭切特嚴肅地盯著自己,吉爾薩斯嘆了口氣。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我太激動了。不過這個好訊息給了我幾個星期來第一個希望。來,”吉爾薩斯離開陽臺,走進房間,“我們得告訴母親――”
“她還在睡覺,陛下,”普蘭切特低聲說。
“不,我醒了,”羅拉娜說。“就算是,我也會高興地醒來聽好訊息的。你們剛才說什麼?魔法罩消失了?”
前天晚上逃離自己家,昨天白天又聽了一堆可怕的訊息,筋疲力盡的羅拉娜最後被勸去睡覺了。她在王宮有自己的房間,不過梅丹擔心碧雷的刺客,下令清空了所有的僕人。他在王宮周圍安排了精靈守衛,下令除了他本人和副官外,不允許任何人入內。如果不知道副官是索蘭尼亞騎士並忠誠於羅拉娜,梅丹也許連他也不信任。梅丹堅持讓羅拉娜睡在吉爾薩斯起居室的睡椅上,這裡她可以安心睡覺。梅丹離開去司令部時,留下了索蘭尼亞騎士傑拉德照看羅拉娜。當然吉爾薩斯也會照看母親。
“訊息是真的,母親,”吉爾薩斯站到羅拉娜旁邊說。“魔法罩消失了。”
“聽起來真好,”羅拉娜慎重地說。“給我長袍,普蘭切特,這樣就不會讓元帥尷尬了。我並不相信這訊息。我覺得這時機令人不安。”
羅拉娜的長袍是淡紫色的,領口有花邊。她的頭髮散披在肩上,就像蜂蜜。她杏仁狀的眼睛很明亮,藍得像勿忘草的花。
羅拉娜比梅丹老很多年,但看起來遠比他年輕,因為精靈從美貌的青年變到老年遠比人類緩慢。
看著元帥的臉,吉爾薩斯看見的不是騎士的拘謹,而是愛的痛苦,永遠無法回報的愛,永遠無法說出的愛。吉爾薩斯還是不喜歡元帥,但這副表情軟化了他的感受,甚至讓他感到可憐。元帥還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