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了下,準備回頭,朱一發說:“二貨,她是在打電話。”
我回頭一看,白色耳機線從她的大波浪間耷拉出來,果然是在講電話。朱一發衝我揚了揚眉毛:“哥眼神兒好吧?”
“你偷窺專業畢業的吧。”
又往前走了三百米,路當中橫著一張大牌子,上書四個大字“此路不通”。我朝朱一發豎起中指。朱一發說:“挺好的,鍛鍊身體嘛。”
我們繞回去,到了ATM機,插卡進去,發現機子裡沒錢了。我懊喪地朝朱一發攤了攤手。朱一發說別急,然後走到ATM機前,把大臉貼到攝像頭上,清了清嗓子,然後吼道:“沒錢開毛銀行啊!沒錢開毛銀行啊!沒錢開!毛!銀!行!啊!”
我沒有笑。真的沒有笑。我覺得朱一發這個人有點小特別。或者換句話說,有點牛×。
我碰見司空見慣的事情往往直接略過。就像別人來個當頭炮,我想都不想,直接跳馬。好像在複雜的世界裡,我們習慣了把90%以上的事件打包安裝在腦子裡,下次再碰到類似事件時,不用分析,程式可以直接憑記憶做出反應。這樣就省下了大量的時間。就像馬克思認為生產過剩會導致資本主義經濟危機一樣,你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把過剩的時間填滿,於是就需要尋找另外的消遣。但當你在腦子裡安裝了快速反應程式之後,很多消遣方式變得無效了。
我的第一款手機是很老的諾基亞,上面只有兩款遊戲:俄羅斯方塊和貪食蛇。我每天都玩那兩款遊戲,有時連續玩幾個小時都不嫌膩。讓我覺得那種手機徹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