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夏天在市裡醫院實習的時候,雪姐正在一個科當護士,我們沒說過兩句話。從此一別,再沒有見面。
我有時仍會想起雪姐,想起她曾讓我珍惜的記憶。那個被姐妹們稱作“林妹妹”的女孩兒,那個曾給我寫詩贈書的女孩兒,那個從未拉過手更未親吻過的女孩兒如今怎樣了呢?
雪姐的那本贈書我還儲存著,若干年前因沒有大書櫃,妻子把這本書與許多書一起“請”到了倉房裡。經受了潮溼與寒冷,這本書被我發現時已成了一本舊書。我曾忍痛賣了許多本很新的考試用書,這本書仍藏在書櫃裡。
開啟雪姐的那本贈書,那首小詩仍令我感動:
“贈平弟弟:
不知不覺
離別,已悄然落在眉際
就將這潔白的雪
做記憶的底色
讓我們晶瑩剔透的心靈
和純白純白的友情
溶化在這聖淨的意境
就請那淡黃蛋黃的月
做相會的使者
把我們真誠美好的祝願
和彼此的迷茫或歡欣
時時刻刻遙遙地傳遞!”
我仍要說,雪姐,我一直在祝福你,祝福你的愛人和孩子全家都好!你是我心中永遠的雪姐!
相親
相親
王平
1993年那年我22歲,參加工作四年。父母都為我沒有物件著急,我卻覺得沒有什麼。上衛校時喜歡的女孩兒,不是沒有勇氣去追,就是根本配不上。當時心裡還有一種很傳統的觀念:上學時不該找物件。
上班工作在衛生院,遇上的女孩兒一般都有物件了,心裡只好懷戀著讓自己產生過感覺到女孩兒。
一天,在鎮政府工作的張哥找到我,說要給我介紹物件,晚上到胡嫂家看看相片。原來張哥前幾天在我家喝酒,父親說讓他給我找物件,他便認真了起來。
晚上,我倆來到了工作在郵電局的胡嫂家。胡嫂給我介紹的女孩兒叫李月,在一個農場郵電局工作。從照片上看,李月身材不高,長得挺文靜,略微有點兒胖。胡嫂說有意思過幾天就讓李月來一趟,我說:“行”。
看完李月沒兩天,一天上午黑河表姐突然來電話,說:“你媽讓我辦的事兒辦了,明天你就來看一下給你介紹的物件吧”。我簡直有點暈,怎麼又介紹一個物件呢?無奈,母命難違,我請假當晚冒了初冬的嚴寒,騎腳踏車回到了小村。父母讓我第二天就坐車去市裡相親。
第二天晚上,表姐陪我去了何英二姨家。何英就是要給我介紹的物件,她二姨夫是一位退休的老幹部,他大哥大嫂和父母住在一起,他大嫂與我表姐是鐵姐妹兒,因此二人成了我與何英的共同牽線兒人。
我們進屋時,何英二姨和大嫂熱情地招呼我們進去。客廳裡一個穿著白毛衣的高個女孩兒笑眯眯地與我們打招呼。這女孩兒一看就比我高,說來慚愧,自己身高不到一米七,真是枉為男子漢。我們大家說了一會兒話,何英二姨問了我家庭和工作上的一些事兒。何英給我拿了幾塊糖,倒了一杯茶水。坐了不到一個小時,我與表姐便告辭了。
回到衛生院,我還沒醒過神兒來,張哥又讓我去看李月。也是晚上,在胡嫂家我見到了李月,一個身材不高,挺文靜的女孩兒。我們坐著說了一會兒話,不長時間便與張哥離開了胡嫂家。
幾天後張哥問我與李月處不處,我支支吾吾地說:“先不處了”。心裡覺得挺對不起一片好心的張哥和胡嫂的,也有些對不起李月。可我只能選擇一個女友,我便選了何英。
當時在市裡一家賓館當服務員的高個兒女友何英,從市裡來到了小鎮,嫁給了我這個鄉鎮衛生院的小大夫。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