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副修長身軀也夠迷人,四肢精瘦,寬肩、扁腰、窄臀,要是能再養胖幾分,那就恰到好處了。”
“你……姑娘……”他亦幽嘆,總算努力穩住的心緒又受她言語撩弄,苦笑中帶著無可奈何的神氣。“我不好看。”至少沒她以為的那般好看。
花餘紅沒再駁他的話,只慵懶勾唇,慵懶地微曲雙腿,跟著身軀側轉半圈,趁他不及會意過來之前,極盡慵懶之能事地倒到他懷裡,拿他盤坐的大腿當枕頭,斜臥得好舒服。
“餘紅姑娘,你……別這樣。”他身軀僵直,正欲推開她,紅紗雙袖隨即纏將上來,扯住他腰帶。
“我沒怎麼樣啊!”她無辜道,嗅著屬於他的氣味。說也有趣,此時他身上的衣褲皆是新物,短短几刻鐘便盡染了他獨有的清爽味道,薄薄淡淡,教她聯想到雨後初荷似有若無的暗香。
不待他多說,她指尖靜靜摸索,憑藉記憶停在他腰側,又道:“你這兒系著一塊澄玉,連沐浴時也未解下,想必珍貴得很。它被雕成什麼模樣?適才你穿衣,我沒來得及瞧清,能再借我瞧瞧嗎?”
玉澄佛都數不清溫潮來襲幾回了,與這女子在一塊兒,他體熱總高居不下。原來,她那時已覷到他的腰間玉,就不知……是否還往底下看了個透?
一袖壓住她隔衣摸索的柔荑,輕撥,他努力持平嗓音道:“那塊玉我自小便系在腰上,是貼身之物,不習慣取下。”
“呵,那好,待你下回沐浴淨身,我再乘機瞧個仔細。”
聞言,他胸中一窒,再次教她大膽的言語攪擾心思。
花餘紅繼而又說:“你有貼身之物,我也有。”她輕扯領口,毫不在意春光微露,從裡邊拉出一圈紅絲線,紅線掛在粉頸上,底下亦系著晶透的澄玉,雕作一枝並蒂蓮。
“這是我及笄那年,大姐送我的,都貼著我七、八年了。大姐說,可以拿來當作定情之物。”
她長髮披散他半身,青烏圈圍的臉容無絲毫扭捏的神色,霸佔他大腿的姿態依舊慵懶柔膩,似是下一瞬便能閤眼睡去。
緩緩,她菱唇又啟。“給你。”
玉澄佛瞳心略湛,尚不及反應,那枝並蒂蓮已落在他掌中。
澄玉入手溫潤,屬於她的體熱未及散去,紅線輕纏他的指,他鼻息不禁濃亂。
“餘紅姑娘……這東西不該給我,你還是取回去吧。”
她輕笑。“我曉得啦,你們玉家專做這一門營生,不只姓‘玉’,還把持了江南六成以上的玉市,近些年更把生意做往海外去,我這一小塊玉根本入不了公子的眼,教公子嫌棄了。”
“不是的。這玉極好,質地絕佳、雕工細緻,是難得的珍品。姑娘別誤會,我絕無嫌棄之意,我——”
“你不嫌棄,那很好啊!”花餘紅截斷他的話,柳眉彎彎,長睫飛翹,瞧得出心情頗好。她柔聲又說:“東西送了你,便是你的,隨公子任意處置。倘若公子不愛,丟掉便是,無妨的。”
進退維谷啊!哪能真把贈玉投棄江中?
“這既是花家大姐贈你之物,意義自是不同,我暫且幫你保管,往後餘紅姑娘若要討回,儘管問我便是。”看來只得作此安排了。
他垂目,與那雙麗眸輕接。
她眨眨眼、再眨了眨,未出聲,眸已先語。跟著,他聽到她幽柔笑嘆,揉著極淡的莫可奈何。
“他們都說,玉家‘佛公子’摸過的女子不知凡幾,瞧過的女體多如過江之鯽,本以為你生性開闊、容易親近,男女之防守得沒那麼嚴實,原來並非如此。唉,才短短几個時辰,你已臉紅好幾回。你不是摸過也瞧過許多女子嗎?怎動不動便臊得慌,害我也要跟著臉紅了。”
他實在聽不出她話中是否帶著調侃之味,總之俊頰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