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智宸剛硬的臉上竟然滿滿的柔情,眉目間都帶著為父親的歡喜,對孩子的疼寵,抱孩子的姿勢很不正確,卻小心之極,彷彿懷裡抱著的是世間最珍稀易碎的寶物,一不小心就要脫手而出一般。
秦月蟬慚愧的想想自己,從來都是被他掌握在股掌之間,何曾見他這般誠惶誠恐的模樣,於是便撅起了小嘴,幾不可聞的輕哼一聲。
沉浸在喜悅中的鐘智宸聞聲看來,狹長的眸子裡閃著熠熠生輝的光芒,唇邊揚起寵溺笑容,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裡,“親兒子的醋都吃,果然是個醋罈子。”
翻了翻白眼,小安然發現了媽媽咿咿呀呀的扭動著小身子,扁著小嘴要哭出來,她忙將他接到懷裡摟著,輕輕的搖晃著,不滿的對鍾智宸說道:“孩子應該是這樣抱的,你看你僵硬姿勢,安然會舒服才怪。”
初為人父的男人沒了在塵世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狂霸,臉上的線條也不由自主的柔和下來,抱著妻子望著懷裡的孩子,滿目的滿足,許久未見,聞著她身上的香味便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但考慮到如今危險的處境,終是沒做什麼,只是努力將心神都放在安然身上。
小孩子容易餓,沒走出多久就哭出聲來,秦月蟬忙掀了衣服餵奶,才阻止了他的哭聲。天已亮,裴煜麟肯定發現她已失蹤,定然會派人來追,安然哭聲響亮,萬一引來追兵就糟了。
如此想著,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一道目光深深的望在她身上,抬頭看去,果然看到他灼灼的眼眸,正火熱的望著她生產之後愈加豐滿的胸,縱是老夫老妻,她還是紅了臉頰,瞪他一眼輕斥:“看什麼看!”
鍾智宸沉鬱的眸子一閃,湊到她耳邊,呼吸均勻的噴灑在耳後,酥麻至極。
“回營之後好好收拾你。”
又鬧了一陣,才終於到了京城二十里外駐紮的軍隊,鍾智宸抱著一大一小兩人下車。
突然從陰暗的車廂見到明晃晃的白晝,秦月蟬下意識的矇住了眼睛,只聽耳邊響起幾聲歡喜而熟悉的喚聲,睜開眼便見一身戎裝的司徒澤,五師兄趙燁霖跑了過來。
堅硬的泛著金屬光芒的盔甲穿在兩人身上更顯丰神俊朗,五師兄不用說本就健碩魁梧,穿著盔甲便如戰神臨世,威風凜凜,而俊美之極的司徒澤穿著,則另一番氣勢,瀲灩的桃花眼定定的望著她,眸中波光粼粼。
仿若劫後餘生,事隔將近一年的重聚更讓人激動不已,直到後來,她才知道消失的一年裡,他們翻遍了整個大陸,就連危險的玄武國、軒轅國都派人暗中調查,毫無意外沒有一絲訊息,眾人心如死灰之時,鍾智宸竟然將她接了回來,宛如重生,怎能不激動?
秦月蟬和安然被安排在營帳裡,整個軍營重兵把守不給任何人可趁之機,與此同時,三國聯軍與軒轅國最後的決戰正式打響。
軒轅國的軍隊原本便是鍾智宸的麾下,雖然臣服新帝,但從心底裡還是傾向於舊主,投誠之人大不乏人,故而能一路順暢的打到京城,攻入帝都,沒死傷多少將士便攻佔了軒轅國。
可就是因為太順利,便讓人不由自主的懷疑其中暗藏的貓膩,鍾智宸等人在審問過亡國之君裴煜麟之後,回來只是望著她看了許久,才丟下一句“禍水”。
秦月蟬何其無辜啊,追問了司徒澤好多次,他才期期艾艾的說了原因。
原來這裴煜麟並無奪位之心,後來為什麼會做出弒父篡位嫁禍鍾智宸,甚至加入明月教與玄武國合作,原因竟然是……
說到這裡,司徒澤看著她的目光竟然跟鍾智宸如出一轍,秦月蟬無辜的抱著懷裡的小安然大眼瞪小眼,無比哀愁慚愧的說:“你娘真不是故意惹的天下大亂。”
軒轅國大廈將傾,鍾智宸順理成章繼位為帝,之前執政數年百姓安樂信服,除了一些酸腐的文人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