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誅筆伐之外,並沒有其他反對的聲音,畢竟國家誰做主對平頭百姓來說並沒什麼區別,只要能吃得飽飯過上平凡卻安定的日子就好。
裴煜麟死的那日曾請求要見她一面,秦月蟬沒去,因為對她而言,他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縱然為她甘心反逆人倫,毀天滅地,終是與她無關。
不費力氣的解決了軒轅國,便開始正式面對玄武國的戰爭,而整個過程,她都沒有見到二師兄以及三師兄小師兄,據鍾智宸說,連綿戰事令很多流民湧進青龍國,二師兄又新帝初上位,手頭上要處理的事頗多,待到天下大定之時自然會相見。
她不敢問及二師兄的皇后是誰,生怕勾動了心底最柔軟的弦,好在有安然一刻不斷的粘人,才沒有太多時間讓她去傷春悲秋。
就在她以為將會迎來一場大戰時,整個玄武國卻鎖國閉關,不允許任何人出入玄武國邊境,恰時白虎國皇帝下了召回令,鍾智宸等人盤算一番,沒過幾日四師兄便於五師兄班師回朝。
一夜三人的荒唐,終究又要分離。
她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望著漸行漸遠的黑漆漆一片的軍隊,目光自始至終投在那兩抹高大威猛的身影上,四師兄轉頭擺手,五師兄卻是背挺得筆直,丟給她一個硬挺的背影。
也許城樓上風大,眼睛裡剛鑽出來的水跡很快就被吹乾,與她並肩的英偉男子摟住她的肩頭,不言語中,卻濃濃的安心。
原本要掀起的腥風血雨,在不知不覺間消失於無形,玄武國鎖國不出,任誰也打聽不到秦牧寒要做什麼,而那位玄武國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雲亭皇子身份特殊,不得不住在宮裡。
秦月蟬對這個人實在沒好感,只能儘量閉門不出,可她不去找他,並不代表他不會來找她的麻煩。
午後御花園的小亭子裡,她正抱著小安然玩耍,一抹黑色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現在眼前,離得近的宮女侍衛紛紛如無視般立在那裡,應是被點了穴道。
雲亭踩著繡著雲紋的黑靴一步步走近,她抱著安然的手也微微用力,渾身的警惕如刺蝟般豎起來,看著自遠而近的高大身影。
望著他如雲澈般俊朗的臉,終是一句狠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淡淡的說:“你來做什麼?”
雲亭嘲諷一笑,望著亭子裡雕刻祥雲的石桌,戲謔道:“嫂子可還記得百花園的石桌?”
秦月蟬心頭咯噔一下,猛地回想起在玄武國行宮之時,秦牧寒與她在百花園亭子中的糾纏,到現在,她還能回想起光裸的後背抵在冰涼石桌上的觸感,難道,他當時就在一旁?
“野合的美妙滋味,想來嫂子是記起來了。”
她美目一瞪,輕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雲亭戲謔的眉目一斂,看向她的目光竟然透著悲憫,薄唇張開,一字一句的說:“你很可憐。”
“不知所謂!”抱著安然站起身來,腳底升起的涼意讓她如何都不願與他獨處,可一道黑影一瞬間閃過,他冷峻的臉已經與她面對,下意識後退,腿彎碰到石凳,猛地坐下來。
心裡一驚,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安然,見他無事才橫眉冷目看向雲亭,“你糾纏我到底有什麼好處!”
他揚唇一笑,苦澀無比,“我是好心當做驢肝肺,若不是雲澈求我,你以為我多想管你這攤子事!”
在她迷茫的美目中,雲亭緩緩彎下腰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沒發現,自己自始至終都被人利用了嗎?”
“你胡說什麼!”秦月蟬勃然大怒。
雲亭不理會她的怒斥,依舊雲淡風輕的說著:“葉閒卿為什麼收養你,你的一干師兄明明都是人中龍鳳為什麼要委身屈就共享你一個女人!秦牧寒為什麼會喜歡你,真以為他衝冠一怒為紅顏嗎?難道你一點都沒懷疑過自己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