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我而流?”見她喝完,曹澈滿意的笑了,卻驚見於她臉頰上的淚痕,斂了笑輕聲嘆息一聲。
冰擦去淚,再看他時,見已昏然睡去,還將小濃情小心的護在臂彎裡,她輕輕靠上前去,輕手揭開他臉上的那層面皮,果見殘無人色的面色,手一抖,不忍再看,重新幫他戴好面具,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抽疼,出了車廂與曹瀚同坐車前,感覺他溫暖的大掌覆上她冰涼的小手,傳給她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眨去再次湧出的淚,聲音發顫,“瀚,看他的樣子,我擔心他對我們有所隱瞞……”
曹瀚微頓,將她的手握的更緊,“澈其實很驕傲,他的心事從不在面上表露,更不會說出口,但我相信他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知道我為何一定要從秀嵐江走嗎?我猜測蝶谷就在秀嵐山裡,如無意外,沐神醫應該會和若娉回蝶谷,等我們到了大景境內,無論如何也要帶澈去一趟蝶谷。”
“瀚,你真的是個好哥哥。”冰笑了,原來他們那夜打的啞謎就是為了這個,可她卻沒有他的樂觀,瑾王當時的表情和語氣好像在告訴他根本沒這個必要的意思,他是真的沒事還是早已預料到自己沒救了,所以才放棄了希望?
“五陵城就快到了,我們先在城裡歇一夜,明日一早再去找船。”
“嗯。”
曹瀚揮了一鞭,儘量將馬車駛的平穩。
又遇焰和水
“五陵城就快到了,我們先在城裡歇一夜,明日一早再去找船。”曹瀚心疼的摩娑著冰瘦可見骨的手。她所受的苦,他要負大部分的責任,是他輕忽了太妃,錯估了安小媛,才將她置於險境,幸好有澈……
“嗯。”
曹瀚揮了一鞭,儘量將馬車駛的平穩,讓車內昏睡的曹澈能睡的舒服些。
冰舉目遙望遠處高聳的城牆,城樓上暗紅色的琉璃瓦反射著陽光,很不幸的,她又有了不好的預感,那漸漸接近的城門就像巨獸大張的口,貪婪的等著要將他們吞噬……
“瀚,別進城!”她伸手就去扯韁繩,馬兒嘶鳴一聲停了下來,煩躁的四蹄亂踏。
“為什麼?你累了,澈也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曹瀚不解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打了個呼哨將馬安撫下來。
馬車不可避免的顛簸了一下,驚醒了曹澈,嚇哭了濃情,曹澈抱了濃情哄著,急聲問發生了什麼事。
“我有不好的預感,所以還是別進城耽誤時間了,我們直接去五陵江找船離開吧!”她的預感一向很準,這一次她不認為會是例外,而她當然也不會心存僥倖的去冒險進城,只為了能好好休息一晚,卻極有可能讓大景最重要的人陷入未知的危機之中,那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曹瀚望著百步外的城門,城門上“五陵城”三個大字已清晰可見,幾個城門兵沒精打采的站在城門邊打著瞌睡,對往來進出城門之人根本不加盤查,一切都平靜的再正常不過,為何她卻說有不好的預感?
正在三人駐足不前之時,卻見城內突然衝出一隊騎兵,將城門附近的人全部趕進城內,又見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高站在城樓上高聲下令道:“皇上有旨,緊閉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
曹瀚眉頭微動,暗叫一聲好險,如果不是她適時阻攔,他們恐怕就要被困在城內了。
“好險!”曹澈低語,“玥皇怎麼突然下旨封閉五陵城?”
“快看!”冰一指城門方向,只見兩個人影從快要關閉的城門內竄出,勢如破竹般將大隊的官兵逼退,硬生生的闖出了一條道,搶過兩匹馬朝與他們相反的方向奔去。
“那兩人是何人?”曹瀚眯眼看著那兩人逃走的方向,反應過來的玥兵已追了過去,不過看樣子是難以追上了。
先前還以為玥皇是因料到他們會入五陵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