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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心想難道父親真的是自己病的嗎?難道吳少陽並沒有什麼壞心?

他的心不禁軟和下來,於是問道:“我爹他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吳少陽道:“還說不清楚,剛剛大夫又來看過了,這些庸醫全無用處,只知人云亦云,全無創見,你爹爹這病都被他們耽誤了,待我尋訪名醫,務必救得你爹爹醒來,聽說名醫陶夢德近日到了青州,我已經派人去迎接他了,他是孫思邈的徒孫,想來必定有些真實本領,天可憐見,但願能因此使你爹爹醒來。”

吳元慶哼了一聲,道:“鮮于熊兒呢?”

吳少陽忙高聲道:“傳鮮于總管,大公子叫他。”

外面有人答應一聲,不一時,便聽見鮮于熊兒急急忙忙的腳步聲,他走進房來,向著吳元慶便跪了下去,說道:“奴才見過公子,公子總算回來了。奴才日也盼,夜也盼,公子你到底到哪裡去了?”說著直抹眼淚。

吳元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喝道:“你少給我裝模作樣,我問你,我爹爹到底是怎麼病的?你給我老實說,若有一句虛言,我一掌斃了你!”

………【第十章 吳少陽】………

鮮于熊兒一副惶恐莫名的樣子,顫聲道:“公子爺請息怒,都怪我照顧不周,那日淄青李節度使派來使者,與老爺在房中密談了很久,出來後老爺哈哈大笑,似乎很高興,中午便陪著淄青的使者多喝了幾杯,我也不敢阻攔,待使者走後,老爺忽然病,他強撐著寫下叫叔老爺來暫攝副使的旨意,就人事不知了。”

吳元慶怒道:“胡說八道!依你說我爹爹他竟是因為酒醉致病了?我爹爹尚來身體強健,酒量甚豪,區區幾杯酒算得了什麼?就算再怎麼醉,又如何會人事不醒?定然是你在酒中下了毒!是不是?是不是?你為什麼要毒死他?老爺對你不薄,你就這樣恩將仇報嗎?你到底與誰勾結在一起?”

鮮于熊兒只嚇得臉色蒼白,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哭道:“公子你可不能亂說話,老爺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可能對他下毒?我對他下毒對我有什麼好處?”

吳元慶哼了一聲道:“忘恩負義貪圖榮華富貴的小人。”

鮮于熊兒哭道:“我不是,我不是,我也沒有下毒,老爺是自己酒後病,人人知道,公子你要殺我儘管下手好了,但這種亂加的罪名我就是死也不會承認!”

吳少陽嘆了口氣,說道:“鮮于總管,慶兒他心傷過度,一時情急說的話你何必與他爭?待他好好休息休息,自然會明白的。你先去安排一下,晚上我給慶兒接風,順便把府中事務給他一個交接。”

吳元慶聽他如此說,倒似乎自己是個神經錯亂的人似的,他想怒,可是卻不知從何起,自己的話句句針對他,但他城府極深,總擺出一副溫和慈悲的長者面孔。他慢慢放開鮮于熊兒,一時不知說什麼,便冷笑了幾聲。

他的冷笑聲在寂靜的房子裡顯得十分的刺耳,但吳少陽便如沒聽見一般,溫和的說:“慶兒,你母親想念你得很,你先去看看她罷。待見過了你母親,你便休息休息,我到時叫人喊你吃飯。”

吳元慶聽他說到母親,心頭一震,忙衝出了父親的房間。只見雷雨和傲雪欺霜都站在門口急切的等待著。見他出來都叫道:“公子!”

吳元慶見到他們,心中一熱,覺得自己並不孤單,他點點頭,說道:“我們去看看太太。”當先向母親房中走去。到了母親房外,他輕輕推開門,只見母親坐在一張大師椅上,神情溫和慈愛一如平素,臉上看不出悲慼恐懼的樣子。一個丫環正跪在前面給她輕輕捶腿。

吳元慶呆呆的看著母親,登時淚如泉湧,雙眼模糊。那丫環回過頭來,看見了吳元慶,頓時又驚又喜,叫道:“太太,公子回來了。”

吳元慶再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