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得力的人過去伺候吧。你白天說的不錯,俊晨再怎麼著也是父親的一脈骨血,總不好太過苛待了他。”
柳雪濤自然明白盧俊熙的意思,於是笑道:“這還用大少爺操心?我已經選了兩個丫頭送過去了。”
“娘子辦事真是利索。”盧俊熙說著,便抬手把柳雪濤摟進懷裡。順便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二人去飯桌前一起並坐了用飯。
張氏的院子裡。
張氏一邊用冷水敷著臉一邊又哭又罵。恨不得把柳雪濤撕碎了方才解恨。又哀怨的看著盧俊晨,雖然不敢直接抱怨,但話裡話外的也是怪著他當時連求個情都不能,白白的把他養了這麼大,一輩子的心血都為了他。
盧俊晨卻長嘆一聲,對張氏說道:“姨娘,以我看,這位少奶奶比之前的那個更厲害。你且不要小瞧了她,以為她不過是個少奶奶便可以任由你欺負。今兒原本就是你自己鑽進了她設下的套子裡。你先前一開口說話便正好給了她一個藉口,幹嘛還不自覺,還要伸手去拉扯她?”
“她……她怎麼能對我說打就打?這……真是太過分了!”張氏咬牙切齒的,依然氣憤的不行。
“她怎麼就不能打你?姨娘——你雖然是老爺子的妾室,但到底是主僕有別。平日裡,若她有失檢點,你尚且不能直接去說,只能藉助族長的力量來彈壓她。何況你先犯錯在前?”盧俊晨皺著眉,長嘆一聲,“姨娘,我就不明白,你玲瓏剔透的心思,怎麼就不能在她面前服個軟呢?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難道如今你倒是沉不住氣了?”
張氏一聽這話又跳起來,指著門外邊撇著嘴說道:“服軟?你讓我怎麼服軟?她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老孃我走的橋都比她走過的路多!這偌大的家業全都交給了她一個小孩子……哼!早晚都要敗光了!到時候就算是你當上了大少爺,恐怕盧家也是風光不再了!”
盧俊晨搖了搖頭,無奈的嘆道:“好吧,姨娘不聽我的勸,我也沒辦法。那邊屋子已經收拾好了,從今晚起我便搬出去了。姨娘好自為之吧。”
“哎——你……你什麼意思?”張氏看著盧俊晨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彷彿被抽走了精神支柱,不知所措起來。
……
這個春節,盧家過的是鴉雀無聲。
既沒有鞭炮煙花,也沒有酒宴歡笑。春天燈籠什麼的也都沒有弄。一切以母孝為由,以安靜,內斂為主。
大年三十晚上,盧俊熙和柳雪濤守夜至子時。然後二人便和衣躺在床上,聽四周別人家霹靂啪啦的鞭炮聲,誰也睡不著覺。
柳雪濤想著,自己居然來到這裡好幾個月了,想不到第一個春節卻是如此寂寞的度過。
盧俊熙見柳雪濤沉默不語,便轉頭問道:“娘子,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柳雪濤搖搖頭。心想,我想什麼怎麼能跟你說?你不把我當怪物架起火堆燒了才怪呢。
“怎麼不說話?”盧俊熙側身把手臂搭在身邊這個女人的身上,臉上帶著一點曖昧的微笑。
“不知道說什麼好……”柳雪濤也側轉了身子,和他面對面的躺著,無聊的嘆了口氣。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都要保守著某些秘密,這種滋味也不是那麼好受。
“娘子,這半年的時間,辛苦你了。”盧俊熙的頭往前一抵,和柳雪濤的額頭並在一起。
“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人生本就如此,在哪裡過,怎麼過,都不會輕鬆。窮人有窮人的辛苦,為了一頓飯,一口粥,一件衣服,一雙鞋子而辛苦。富人呢,也有富人的辛苦。為了賺更多的錢,為了更有勢力,為了穿更好的衣服,吃更好的飯菜,能得到別人羨慕的眼光而辛苦……”
“唔,娘子,這樣不好。怎麼我聽著你說的這些話,件件都離不開辛苦?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