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誡道:“最好閉眼。不閉眼也不許大呼小叫,更不能亂動,知道嗎?”
“好!”被路璐的嚴肅嚇住,她收斂起笑容,規規矩矩摟著路璐的脖子,全身都緊繃起來,嚴陣以待。
接著微弱的燈光,路璐看了她一眼。她身子異常僵硬,他有所察覺。為了安撫她,他蜻蜓點水般在她額上親了一下,輕聲道:“放鬆。”
像是受到某種暗示,陳幸福身體果然軟綿下來。不知什麼原因,他柔和的聲線,溫潤的目光,身上清新的氣息,竟然奇異安撫了她內心深處隱隱的不安。
她環著他脖子,感覺的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邁開長腿,堅定有力的步伐颯颯生風。
陳幸福只覺得眼前一晃,路璐邁上橋面。
天啊,不是橋面,是……橋邊的欄杆!
陳幸福想驚呼,想求救,想請求路璐把她放下來。可是,驚慌是短暫的,只有那麼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她就鎮定下來。
不敢看,她閉上眼,將臉埋在路璐的肩窩處,不喊不叫,安靜地在他懷抱裡。她不怕,她把生命交給了他。雖然血液流動的加速,雖然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可她身體仍舊軟綿綿的,沒有僵硬的跡象。
在她沒醒過神來的時候,路璐已經到了河對岸,沒立即放她下來,而是笑著問:“怕了吧?”
“沒……沒有……”儘管有些小結巴,可打死她,她也不承認是嚇的。
撒開抱著他脖子的手,一扭身體,就從路璐懷裡掙脫出來。她回頭看了看橋欄杆。那些深灰色欄杆也都是水泥砌築的,比一般的橋欄杆要寬些,粗些。欄杆不是圓形的。而是方的。就是一根根方形的水泥柱子。
陳幸福目測了一下,欄杆直徑也就十公分見方,每根欄杆間的距離有一米左右。路璐就是踩在那巴掌大的面積走了兩個來回,還抱著她這麼一個大活人。還是黑天。
她拍了拍胸脯!媽呀,後怕!
他們發出的動靜在寂靜暗淡的夜色裡聽著格外清晰,不知什麼鳥兒被驚動了,撲稜稜拍打著翅膀,從一棵樹飛到另一棵樹上。
隨著鳥兒發出的驚悚聲音,傳進她耳膜的還有路璐壓抑不住的笑聲。壞蛋路璐,一定是偷笑她膽小如鼠呢!
為了維護她那小小的自尊心,除了偷笑幾聲,路璐什麼都不能說,只輕聲道:“走吧,我們回家!”
幸福的元神終於歸位。比起去時,她這次回神很快。去時,路璐是把她扛在肩上,弄得她頭昏眼花,五臟六腑都翻江倒海般的難受,並且,她那時還沒精神準備。這次,路璐是抱著她,姿勢舒服,並且路璐事先給她打了預防針,所以,驚嚇過後,她很快恢復正常。
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回了家裡。
家裡,三位長輩正盤坐在火炕上喝茶水,像是在談論什麼。聽見黃狗發出幾聲熟悉的低吠,他們停住話茬,陳母下炕,迎了出來。
見二人一身乾爽回來,陳母高興地誇獎,“我閨女不傻,還知道找河下游的那個臨時搭起來到橋。話說,你倆一走,我才想起來,咱們原來的那座橋暫時過不去了,我就怕你倆實惠兒的蹚水過呢!”
“媽,我們這麼大的人,怎麼會那麼笨!明知道水都漫過了橋面還硬要過,那不是傻孩子嘛。”說完,偷偷吐吐舌尖兒。
他們沒傻透氣兒,心眼兒也不全。若不是路璐抱著她踩著橋欄杆過河,她真就不知道該怎麼過去。誰知道河下游還有一座新搭起來的橋呀!
偷瞄了路璐一眼,路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說話,就任由她在那裡瞎掰說謊話。
不過,幸福不得不感嘆,路璐的身手確實不錯,就像古代的大俠,抱著她時,步履輕盈,有種攀巖走壁,凌波微步的感覺。
看來,齊星說路璐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