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能一腳把一棵小樹踹折,應該不是空穴來風。這個人,她以後可小心著點兒,別什麼時候把他惹生氣,他一巴掌把她拍碎,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在這邊小心眼兒繞來繞去,路璐那邊就看著她溫和地笑。
陳母一看,琢磨,自己閨女這是怎麼了?怎麼眼睛盯著人家骨碌碌亂轉呢!於是,咳了一聲,“小路,走,我們進屋吧!”
“嬸嬸,您先請!”路璐禮貌讓陳母先行。然後,在陳母轉身不注意的時候,拉了幸福一把,小聲問:“想啥壞事呢?”
小心思被看穿,陳幸福也不客氣,趁著老媽先進屋的瞬間,抬起腳,一腳踢在路璐屁股上,雖然沒有全力,但是,沒有防備的路璐還是踉蹌了一步,隱忍著,連低呼都沒敢發出來。
儘管他小心掩飾,陳母還是聽聞身後動靜不對,立刻回頭。
幸福心想不好,壞事差點兒被老媽發現。她立馬竄上前,扶住路璐,裝作無比擔憂的樣子,佯作關心問道:“猴哥,沒事吧?也是,你說你這麼大個人,走路怎麼不注意些呢!”
路璐訕訕笑笑,見陳母正看著他們,只好咬著牙根擠出幾個字,“對這裡還不熟悉,以後熟悉就好了!”
他什麼時候被人偷襲得逞過?就是跟搞情報出身的冷月在一起,也沒吃過這麼窩囊的虧!他的一世英名偏偏葬送在這個丫頭手裡!
士可殺不可辱!小丫頭,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見陳母又轉扭過頭,不再看他們,他微微側頭,幾乎與陳幸福臉貼著臉,小聲威脅道:“小丫頭,玩兒陰的,是不是?”
陳幸福也不服他,咬著他耳根,“是你逼的!”誰讓他對她又是親又是抱的!現在,終於讓她出口惡氣了!
陳母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勁兒,又轉回頭,見二人身子幾乎貼在一起,見路璐眉頭緊蹙,很痛苦的樣子,以為他傷得很重,折身回來,焦急問:“小路,怎麼樣?”
“嬸嬸我沒事,就是剛才腿抽筋兒了。幸福,快扶我一下!”說著,把身子使勁兒往陳幸福身上靠了靠,把一多半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
老媽在身側虎視眈眈,陳幸福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太后鼻子底下耍小把戲,她皺了皺鼻子,心有不甘,可還是聽話地支撐起路璐的重量。
路璐則明目張膽地在她耳垂邊一呼一吸,一吸一呼,溫熱清雅的氣息就像柔柔的羽毛,不遠不近,不離不棄,若有若無地颳著她耳垂兒。
頓時,她就感覺渾身血液,噌地一下,集中竄上腦門,臉頓時滾燙起來。
路璐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依舊靠著她,一瘸一拐進了屋子。
陳父和陳老爺子見他踉踉蹌蹌進來,都心疼起來。找藥的找藥,倒水的倒水,以為他受了多重傷似的。
到了炕沿邊上,陳幸福什麼也不說,一撒手,一推他,路璐就朝炕裡倒去。
路璐半真半假哎呦了一聲。
陳母立刻瞪起眼,看著自己閨女,輕斥道起來:“怎麼不輕些?”
陳幸福衝著老媽翻了個白眼,一攤手,有苦難言。
路璐爬起來,端端正正坐在炕沿邊上,還關心地問呢,“幸福,臉怎麼了?”
還不是你!
你性騷擾!
真話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她好像看見了路璐眼底隱隱的懷笑,於是,話在舌尖兒打了個轉兒, “還不是你太重!”
話音沒落,臉蛋兒更加滾燙起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她在心裡罵他,臉上卻掩飾得很好,至少她自己這麼覺得。
陳父很快找來了藥箱,陳老爺子把熱水兌成溫水,路璐腳也不抽筋了,腿也不疼了。於是,大家白忙活一場。
就這樣,大家又閒聊了一陣兒。後來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