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地笑了出來。“小冉真的很有趣,我想晚上不一定是阿澤佔上風。”
“是嗎……”殷寬拿著要給楊澤變裝的外衣,腳步在玄關前頓了頓,“這麼說,目前是路小姐兩票,阿澤零票。”
“唆?”她走近,沒想到殷寬這麼看好這對牽扯了十幾年的冤家。
“別忘了,我是過來人。”輕蹭愛妻外尖,柔情印下一吻……
路小冉步出主臥室時就看見這一幕。
解桐微服,紅著臉將老在在的殷寬推出家門。
“隨便坐,我看一下烤箱。”她發現她最後還是洗了澡,整個人清爽爽透著性靈。
“我是不是不該這樣直接出來?”遲疑地,路小冉選擇站在廚門口看著解桐動作;在家規甚繁的朱家她是不能進廚房的,連和朱柏愷訂婚後也只能幫忙洗碗和打掃的工作。
“不會啦,你別拘束,是殷寬不好,越老越肉麻!”解桐邊說著夾出點心裝盤。
路小冉笑了,忽然明白楊澤為何如此信賴這對夫妻。
也有些羨慕嚮往,這般輕鬆自在的家庭氣氛。
“生活中的殷寬大哥好像跟報導裡不太一樣,”難得對楊澤以外的人先啟話題。“你們看起來好幸福,開心、快樂,很……優遊自在的感覺。”什麼時候楊澤也能這樣?多考慮自己,放鬆些。
“我們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解桐切了水果示意她拿到桌邊放著,轉身找了兩隻茶匙和奶油刀跟著落坐。“再聰明厲害的男人都有他蠢鈍的一面而通常這個罩門就落在感情認知上,所以我們女人便慘了,賠了幸福、賠了青春、賠了信念、賠了數不清的痴狂與眼淚後還得原諒他們……”
她為她斟了一粒陳年普洱,徐徐衝開原先在杯底撒下的兩片菊花瓣,說著說著笑了,“不過啊,他們通常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就是了……”夾了兩個點心在她盤裡。“別客氣,等他們回來還得一陣子呢!”
“嗯。”她依言動起解桐分配給她的食物。英式傳統下午茶點配純正中國茶,看似詭異的組合,嚐起來卻別有風味。
“感覺不錯吧?”解桐得意著:“平常我就喜歡把不大相干的東西湊在一起,殷寬他們都習慣了,希望你不會覺得奇怪才好。”
她搖頭自言語又似發問:“那人跟人呢?天南地北的兩個人能夠擺在一起嗎?”
解桐沒有馬上接話,這問題見仁見智,她希望路小冉會有自己的答案。
兩人突然沉默一會兒,解桐發現眼前正細嚼慢嚥享受茶點的路小冉並不像剛來的時候表現尷尬。她似乎可以在自我心靈與外在世界便利進出,愉悅她在意的人事物,大部分時候很難看見真正的她。
這點兒大概可以解釋為何她可以如此將媒體玩弄於鼓掌間……不!更貼切的說,路小冉連玩耍的意圖都沒有,不過堅持她想做的。
或許她比楊澤認知的還有潛力,只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路小冉,可不可以讓我冒昧請教一個問題?”解桐打斷她的冥思。
“晤,好啊,”將手上吃了大半的點心緩緩放下,認真等著。“可是我不見得馬上就知道該怎麼回答喀,但我儘量就是了。”
解桐蕪爾,她相信這是誠實而非心機。畢竟那雙素直眼色是裝不出來的,路小冉的清純不在無暇,卻是乾淨。
“傻丫頭,這不是逼供,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她像姐姐一般軟言教她,隨即切人話題:“你和你未婚夫真的解除婚約了嗎?”直接不暖唆,這句話是幫楊澤問的。
“算……是吧,”她想了會兒,最後點了頭,“我把戒指還給他,他家人也逼他答應,最後他氣得離家出走,連申請好的學校也沒去唸。”
“沒人知道他去哪兒嗎?”聽來頗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