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黑珍珠般的小鼻子。一人一狐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天上的大黑怪,若有所思。
這大怪物自然是季霖的“鱷屠”,但是站在鱷屠上的,既是他,也不是他。
“寒霏小子怎麼大白天就昏睡過去了?還好本人及時醒來了,真的是很久都沒有重見天日了啊!好吧,就讓我這個‘麻木不仁’的浪人代替你滅掉這些敵人吧!”
段天寒久違地出現了。
他來到敵軍較後方的的上空。元楊軍還沒有攻到這裡,這兒計程車兵全是戎戈軍。鱷屠的兩對翅膀收進了由機關啟動的槽中,完全看不出它曾經有過兩對翅膀。
沒有了翅膀的鱷屠重重地摔下去,四條粗短的腿落在地上。
對無關自己的人命完全不放在眼裡的段天寒直接讓鱷屠壓下去的行為,將不下十個戎戈軍壓成了肉餅。鱷屠的全身都是由抗震抗壓的材料製成,從十丈的低空摔下來,一點事都沒有。
不過,儘管段天寒不像季霖那樣悲天憫人,但是他並不是鱷屠的製造者,對於鱷屠的那些機關他是半點也摸不清楚。
戎戈士兵靠近了這個龐然大物,揮刀砍擊,想要把它摧毀。可是季霖花三個月時間製造的戰械會是豆腐渣嗎?段天寒根本就沒有把這些螳臂當車計程車兵看在眼裡,他還在尋找鱷屠身上的機關。
“這個是什麼?按下去試試。”段天寒動了其中一個機關。
不知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鱷屠口中突然探出了兩根長長的牙刃,將靠近來計程車兵直接攔腰截斷。
“再試試這個。”
鱷屠的前兩肢從機關中伸出來,踏在地面。然後隨著段天寒將源墨注入核心的墨槽中,鱷屠將身體抬高,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衝向敵後方的戎戈將領。但凡靠近者都被鱷屠頭上那一對大角撞飛。
“小兔崽子,敢找爺爺的麻煩?”敵將雙手鉗住鱷屠的兩隻角,竟然生生用蠻力抵住了鱷屠。他那沒有瞳孔的雙眼讓段天寒皺起了眉。
鱷屠的雙角被較大的力所制住,卻啟動了它的被動機關,大口兩側的牙刃迅速收攏。
敵將無瞳的雙目血光乍現,在段天寒錯愕而駭然的注視下,就連牙刃也被他用兩隻沒有盔甲覆蓋手抵擋住了(某鹽:有誰能看出端倪?),並被其往反方向推。
夾在牙根部的囊管口一鬆,一團半黏不稠的液體當即就噴在了敵將的身上。
“嗤——”
敵將的胸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這身鎧甲雖然泛著銀光,卻並不是真正的銀甲。很快,這灘液體開始腐蝕他的內衫,然後他低聲痛吼,沙啞難聽的聲音令人發悸。
他那鉗在犄角上的兩隻手無意識地因疼痛而握緊了,又觸動了鱷屠的機關,那鼻端的凹面中突然旋刺而出,刺進敵將眉心,貫穿了他的頭顱。
“啊啊啊啊啊啊啊!”詭異的是,敵將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死去,那原本粗啞的痛吼聲也變得極其尖銳,令人毛骨悚然,彷彿有一根針扎進了每個人的心臟裡。
許多手持兵器的人嚇得棄兵捂耳,就連他們的敵人也沒有來得及將他們斬殺,同樣捂著耳朵。
淒厲的尖嘯讓所有人渾身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抬起頭來看。而段天寒卻看到了所有人都沒看到的一幕……
大鳥上的重弩手沒有受到半點影響,趁機將敵人射殺。
敵將終究還是倒下了的,段天寒不著痕跡地砍去了他的兩條手臂。先前那一幕,就讓別人當做是幻覺吧。
“這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