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銷就算扳掉了。
楊銘筠一邊把擰下的蓋子放進衣袋,一邊打燃打火機,轉動調節環將火焰調到最大。
這時,只要將手雷丟向硬性物體就會爆炸。即使不使手雷受到衝擊,過十秒鐘同樣會爆炸。
楊銘筠使打火機的火焰朝外,將打火機塞進門下空洞。迅速跑回廁所裡的馬桶間,慢慢撥出空氣。
實際上只過了幾秒鐘,但卻使他感到好象過了好幾個小時似的。楊銘筠可以在水深十米的地方屏息四分半鐘,可這時臉上和身上已經全是汗水。
“轟隆”一聲巨響,差點將楊銘筠的耳朵鼓震破。衝擊波與氣浪將廁所門上的玻璃擊得粉碎。馬桶間的門的外側插滿了無數碎玻璃片。
整座大樓震憾了。
楊銘筠手握特種槍兼用的煙盒,拉開門,穿過硝煙與熱風打著旋渦房間跑了出去。鋼門被炸得飛出老遠,掉在樓梯半中間扭曲得不成樣子。屋外沒有一個人影。…;
楊銘筠跑下樓梯,透過三樓下到二樓,才喉頭咕咕作響地大口大口呼吸起空氣來。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從樓下跑了上來。面無人色,一見到正在喘著粗氣的楊銘筠就嚷嚷:“怎麼回亊?”
“四樓的辦公室裡不知什麼東西爆炸了。差點沒把我炸死。得趕緊去打電話報警,你也不要靠近現場為好。”
“這可不得了!你跟我來。”說完,那人轉身朝樓下走去。二樓有兩房門開著,其它公司的一些人員面色蒼白地探頭探腦地朝外看,似乎被剛才的爆炸聲嚇壞了,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人進了一樓走廊盡頭的管理室。跟著進來的楊銘筠順手將門上的自動鎖別上。
管理人用哆哆嗦嗦的手正拿起電話。被楊銘筠輕輕一掌砍中脖子,頓時昏了過去。楊銘筠撿起話筒放回電話機上。
楊銘筠開啟裡面的窗戶一看,對面是一家街道工廠的的沒開窗戶的牆壁,中間夾著一條一米寬的弄堂。
從牆壁的內側傳出了喧囂的馬達轟鳴聲和吵鬧的衝床衝擊聲。即使管理人發出點叫聲,街道工廠的人也不會注意的。
只要開著窗戶,就用不著擔心從四樓下來的毒氣。楊銘筠收起煙盒型手槍,掏出袖珍獵刀。被當作鏨子的用於鋸骨頭用的刀子已經完全捲了刃,楊銘筠扳起剝皮用的如同刮臉刀一般鋒利的刀片。
楊銘筠把餐桌豎起象屏風似地擋在窗前,即使有人從弄堂透過也不會看到屋內的情形。他搜査了管理人的衣袋,從駕駛執照上知道那人叫徐嶽。
楊銘筠從廚房裡打來一大罐涼水,潑在徐嶽的臉上,水衝著他張開的嘴巴灌了進去。
似乎嗆進了肺部,徐嶽一邊劇烈地咳著一邊清醒過來,爬起來就想逃跑。
楊銘筠左手從背後抱住徐嶽,右手持刀用刀尖在他的眉心來回比劃著,徐嶽的兩隻眼珠也擠向眉心成了鬥雞眼,嘴張著,直象要發出喊聲。
“不準喊出聲!不然,就割斷你的脖子丨”楊銘筠把刀刃抵在徐嶽的喉頭。
“你,你是誰?……”徐嶽呻吟著,嘴角上耷拉著口涎。
“我的名字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來那間辦公室有事卻差點喪命的人。”
“饒命!我跟這事一點關係也沒有!”
“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話,免得皮肉受苦!你是這座大樓的主人?”楊銘筠壓低嗓門問道。
“不!不是!我只不過是個管理人而已。總經理是我的堂兄,三年前在我辦公司失敗,走投無路的時是他收留了我。”
“總經理的姓名和地址?”
“徐春明。他住在寶石衚衕11號……”徐嶽說出了在白山公園附近的一個門牌號。
“租下那間辦公室的永寶通訊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