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極為漂亮,皇上也不是明發旨意嘉獎了麼?”
“極是,老夫這文淵閣大學士還是皇上開恩給的,”這被成為中堂大人的正是本次順天府鄉試主考官柏俊,柏俊字靜濤,蒙古正藍旗人,道光六年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累遷內閣學士,兼正紅旗漢軍副都統。尋以戶部尚書協辦大學士。八年,典順天鄉試,拜文淵閣大學士。
柏俊極為自得,捻鬚笑道:“還好沒出什麼大褶子,如今看著舉子倒也平靜,老夫這心就放下了。”柏俊原先怕舉子們鬧事,特意邀了副主考官朱鳳標一同在這魁星樓登高看景,看到士子們無非不能擺脫正常範圍的喜怒哀樂,這才放下了心。
“中堂大人,”朱鳳標舉起杯子請了一下柏俊,“聽聞大人在內閣和這個,”朱鳳標把大拇指和小拇指伸了出來,其餘三指蜷縮,比了一個“六”的姿勢,“不甚和睦?”
“桐軒明知故問,”柏俊搖了搖頭,對著朱鳳標臉上頗具深意的淡然笑意不以為然,“難道桐軒在這地官的位置上就坐的很舒服嗎?又何必試探與我?”
朱鳳標擺了擺手,“老大人說笑了,到底是下官不該試探,這肅老六,實在是過分的緊,難怪翁常熟忍不住要走開,下官在戶部這些日子,這肅順是完全沒要下官管事兒的意思!素來都是管戶部的軍機居於戶部大堂,滿漢尚書東西相對,沒想到這軍機處沒人敢管肅順,肅順自己就佔了戶部大堂了,說什麼閒著也是閒著,若是日久沒人參拜,這大堂未免寂寥,”朱鳳標有些鬱悶了,沒想到到了戶部這個六部之中最有油水的地方,毫無權柄不說,就連說話都沒人聽,開玩笑,那個福瑞在被打了板子之後看著自己家被抄家,一口血吐出不說,之後還變成了半瘋癲,就連這半瘋癲的人,肅順也不放過他,早早就請了皇帝的聖旨,發配寧古塔了,這輩子估計再也回不到京城,如此殺雞儆猴,這戶部上下,焉能聽一個菜鳥書生戶部尚書指派?
“這國朝舊曆,尚書原本以滿尚書為尊,這肅順雖然跋扈了些,到底也算是盡忠職守,”柏俊夾起了一筷子蟹粉獅子頭,卻又覺得有些油膩噁心,只是放在碟子中翻來覆去,邊上的伴當見狀,想倒上鎮江的蟹醋,柏俊擺擺手,示意不用,放下筷子,用著菊花和綠豆麵燻得毛巾擦手,“可是在內閣,在軍機,他算什麼東西?”柏俊是正兒八經的科舉出生,可謂是根正苗紅,向來是極為看不起八旗勳貴出生的人,“前明的時候,可是不入翰林不為大學士,如今這王大臣參政也就罷了,這肅順,”柏俊皺了皺眉,“只是戶部尚書而已,倒是光明正大的干涉起了內閣軍機的事兒了!”柏俊在內廷,見了不止一次肅順對著軍機章京和蘇拉指手畫腳,軍機大臣視若罔聞,自己是最重規矩的,看不慣肅順的驕縱模樣,已經和肅順起了幾次衝突了。
“中堂大人這話極是,”朱鳳標心裡暗喜,這下總算找到盟友了,不由得連連點頭,“如今大人聖眷正隆,剛好和肅順扳扳手腕。”
“哼,本官倒是不怕他,桐軒你瞧著,朝廷上下必然有很多對著這肅老六不滿的,那些合適的,有必要的時候咱們也可以聚聚,”柏俊撿了一顆馬**葡萄慢慢地嚼了,雖然如今春風得意,但是也不能大意,這肅順可是大敵,“想必,很多話可以說的。”
“中堂大人明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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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先生沒收到節禮,問學生什麼緣故。學生問了父親,回來說:“我父親忘了。”先生說:“我出上聯與你對,對不好要打。”他出的上聯是:“漢有三傑:張良韓信尉遲公。”學生對不出下聯,怕打,哭告其父。父親說:“對子出錯了,尉遲公是唐朝人,不是漢朝人。”學生稟告先生。先生笑道:“你父親幾千年前的事都記得很清楚,怎麼昨天一個端午節就忘記了?”
三十四、科場弊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