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因為看不慣肅順在軍機處的跋扈模樣,皇帝說了幾次。讓他升任軍機大臣,曹毓瑛就是堅持不就,他明白如今入了軍機,就是跳進了火坑。幹不成什麼事業不說,就連自身都難保全,之前的柏俊是活生生的例子,在軍機中不求上進,自然就分外超然,曹毓瑛對著恭親王開口笑道:“近些日子在園子裡聽到了不少的訊息,不知道六王有沒有興趣聽聽。”
“哦?”恭親王劍眉微微一挑,“京中無一日沒有流言,成日裡聽著都絮叨了,不過子瑜你說的必然有趣,怎麼,最近又有什麼新鮮事了?”
文祥放下酒杯,曹毓瑛轉向文祥,給文祥倒了杯惠泉春,“子山自然知道肅順在順天府鄉試一案上吃的癟了?”
“內裡倒是不甚了了,只知皇上突然又改了主意,在法場上免了柏俊等一干人等,倒叫老夫看了不少日肅順的笑話,”文祥點頭,卻又贊起肅順來,“說起來,肅順倒是幹事利落,遇到挫折也不氣餒,這柏俊的事兒皇上沒給他臉面,過了沒多久,又去折騰起戶部的票號來,抓了好些人,這一點來說,老夫倒是佩服地緊。”
“子山可知是哪一位勸得了聖上回心轉意的?”曹毓瑛神神秘秘地說道。
“無非是哪一位軍機吧,或許是彭中堂,”文祥搖頭,“橫豎不是我,那會子我正心灰意冷,什麼事兒都懶怠理會。”
“子山這卻是猜錯了,”曹毓瑛勺了一湯勺寧波水磨湯圓,放入口中,“王爺不妨猜上一猜。”
恭親王想了一會,原本沉思的眼神明亮了起來,“那必然是皇后了!”
曹毓瑛未來得及說話,文祥一拍大腿,“著啊!看著今個的架勢,這肅順不知道什麼時候兒得罪了中宮,不然今個咱們怎麼能瞧到這樣的架勢!”怎麼能瞧到皇后從簾子後頭走了出來,當面駁斥肅順!真是大快人心。
“的卻如此!”文祥越想越激動,忍不住站了起來,“論皇上聖心之中,一百個肅順自然也比不上皇后,皇后育有大阿哥,又統率六宮,持身甚正,幫著皇上批摺子也是極好,日後自然就是太后。。。。。。”
“咳咳,”曹毓瑛用手捂著嘴巴故意假咳嗽,“子山,難不成這二十年的惠泉春讓你醉了?開始都講胡話起來了!”
文祥驚覺,訕訕坐下,“酒後失言酒後失言,勿怪勿怪,自罰一杯。”曹毓瑛揮了揮扇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文祥倒了一杯。
“恭王也想必不知道內裡吧,”曹毓瑛和文祥碰了個杯,伴著花前月下,說起了極為肅殺的政事,“肅順得了訊息,極為震怒,我老曹在軍機處的直房裡都聽到他摔杯子的聲音,氣沖沖地到勤政殿遞牌子,還在勤政殿前頭扇了楊慶喜一個大嘴巴子,楊慶喜被肅順嘴裡的魏忠賢嚇得不敢站起來,可皇后出來,沒說了幾句話,原本氣焰極為囂張的肅順便是偃旗息鼓,黯然失色地回到了戶部的直房杜門不出。”曹毓瑛飲了杯中酒,搖頭晃腦,“那天可惜沒親眼見,據御前的小太監說,兩人隔著丹陛遙遙對視,輕描淡寫之間,皇后便是大獲全勝。和今個是完全不同?”
恭親王微微動容,“這確實是皇后厲害了,”思索了一番,“為何皇上不見身影?”
“下官也是想了一番,”文祥繼續說道,桌上的佳餚已經全部涼了,可三人還是徑自談話,京城頂級大廚靜心烹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