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下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先生,你猜我在恭親王哪裡見到了什麼?”
“留守京師重臣們上摺子,奏議恭請皇太后垂簾!”
“什麼!”那個師爺徹底沒有睡意,“要讓鈕祜祿氏垂簾!?!??!!?”
“不是那個名不副實的太后!”陳孚恩閉上了眼,“是儲秀宮那位!”師爺大吃一驚,隨即想到了什麼,渾身瑟瑟發抖,已然深秋,屋內點著炭盆,但是瞬間似乎寒氣逼人了起來,“我見到那個摺子也就罷了,不過是些許百足之蟲而已,等到皇帝迴鑾,肅順必然一掃而空,但是我瞧見了那最後的大印!”
“是儲秀宮的同道堂之印!大行皇帝命此印權同玉璽,皇太后已死,這印恭親王不敢用,他敢擅自用就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可老夫就是見到了那印!還有那麼多人的聯署,在京辦撫局的大學士六部九卿一個不拉,先生啊,”陳孚恩搖搖頭,對著肅順的命運下了一個斷論,“我見到那個印,我就知道皇太后沒死,皇太后沒死又挾著被刺天下人都認為是肅順乾的這樣的事兒,手裡又有同道堂,肅順不過是先帝的寵臣,又無軍心,如今怕是聖心也失了,他鬥不過的,鬥不過皇太后的,所以我馬上就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不寫,明擺了前頭就是萬丈深淵,我不會陪著他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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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圖窮匕見(中)
陳孚恩上了自己的轎子,不耐煩再和武雲迪廢話,在他看來,武雲迪不過是冢中枯骨,束手就擒之輩,等到皇帝迴鑾,手握天憲的肅順不用多說什麼,自然有人負責把這個先皇后的寵臣,擺在軍中的釘子給拔出來,這時候無需和他置什麼氣,免得他的八旗懶怠脾氣耍出來,倒弄得自己下不來臺,就讓他看管那些花草樹木好了。。。。。。不對!陳孚恩原本假寐的雙眼猛地睜開,一跺底板,恐怕園子裡有變!“馬上回圓明園!”陳孚恩對著外頭的轎伕喝道,轎伕連忙點頭,這時候外頭響起了一個優哉遊哉的聲音,“尚書大人,何須來去匆匆也?”陳孚恩掀開轎簾,只見到是恭王的鐵桿心腹朱學勤和曹毓瑛帶著幾個伴當聯袂騎馬而來,陳孚恩勉強笑道,“原來是兩位,怎麼,老夫去圓明園巡視,兩位要隨行?這月色甚美,月下清談,也是樂事一番。”
曹毓瑛瞧了一眼朱學勤,對著陳孚恩笑道,“月下清談,怎麼比得上月下追人!”
“哦?琢如,這是何意啊?”陳孚恩從轎子裡出來,神色轉冷,對著曹毓瑛的啞謎微微不悅。
“尚書大人切勿動怒,”朱學勤笑道,“琢如說的是昔日蕭何月下追韓信,成就漢家五百年基業,韓信誤入歧途,不願輔佐漢高祖,只是蕭何慧眼識人,這才傳為千古佳話,我等雖不才,卻也想效仿先賢,做一次成人之美,尚書大人,王爺已經在別院之中恭候大駕,”朱學勤拱手讓出來路,自信地笑著,“我等前來請駕,只是請大人瞧一眼一樣事物,若是大人瞧見了不心動,大人想去哪裡,王爺絕不阻攔!”
陳孚恩瞧了瞧兩個人,心裡想起家裡養著西席對自己的提點,不由得一動,於是點點頭,“煩請兩位帶路吧。”
。。。
“恭親王請了陳孚恩去他府裡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