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遍,可那些人還是不肯罷休,這可比說書強多了,訊息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福祥茶館成了茶館裡的翹楚,昨日就連幾個宗室的貴胄都驚動了,慕名前來坐了坐,掌櫃數錢數到頭昏眼花,就連門口提籃子賣鴨梨的老婆婆都平添了許多進項。眾人期待而來,滿載而歸,美中不足的就是故事裡主人公之一——常四居然不在京中,聽說去了通州地面。自從傳來軍報,說是大敗洋鬼子,大家都替常四擔心,這戰火連天的地方,可是鬧著玩的?
這一日,通州方向傳來訊息,說是常四擒了一個洋人,用古玩的行話來說,是撿了個夠漏,茶館裡頭的人又開始大聲討論了起來,一個個說的熱火朝天,滿頭大汗的,小二送熱毛巾都來不及送。“這話說的!”一個穿著綢布富商模樣的人吐了一口瓜子殼,“大夥啊平時都是老熟人了,對不對,常四什麼人咱還不清楚?都是每次泡茶館混戲臺子的,就差去抽幾口大煙了,還有那力氣去拿洋人?”
雖然這個富翁模樣的人說話難聽了些,一時間茶館裡頭的頑主們臉上火辣辣的,卻也無力反駁,畢竟八旗子弟墮落已經是常態,滿洲老姓子弟還不如漢軍旗的子弟們,就單單看健銳營都統武雲迪大人,就沒有幾個老姓子弟拍馬趕得上。“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雖然常四如今瞧著不爭氣了些,”一個看似五十多歲的老者喝了口茶,表達了自己不同的意見,“以前倒是弓馬嫻熟的很,他的阿瑪可是跟著大軍去平過張格爾叛亂的,只不過是老來得子,對著常四寵溺了些,不過這武藝應該還是拎的起來的,只是老爺子一閉眼,這常四就肆無忌憚起來了。”
“著啊!”一個穿著紫色綢布長袍,滿臉流裡流氣的瘦個子青年拍了下桌子,跳了起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看著那個之前大放厥詞的富翁,“什麼玩意,八旗子弟就沒有英雄好漢了?可別門縫裡頭瞧壞了人!老子告訴你,常四平時的馬術可是極佳的,哥幾個平日裡都比不過他,”幾個紈絝很講義氣的點頭附和,“你就小瞧他拿不了洋鬼子?別可小瞧了人,常四既然有膽子攔皇后娘娘的鳳駕,怎麼沒膽子去通州抓洋鬼子去!”
“就是,”邊上一個鐵桿出來幫腔,只見那個人從鼻菸壺裡頭倒了一點鼻菸放在鼻腔裡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猛的打了個噴嚏,“要知道皇后娘娘可是親自和常四說過的,列位那天在場的不都挺清楚了?”
“說的可是:常四,洋人大好的頭顱在那頭等著你,為國效力也有你的一份兒!大夥說說,娘娘都是這樣說了,”眾人無不點頭,“常四也是能去的!”
那富商被說的拉不下臉,又犟嘴說了幾句,那幾個八旗紈絝上前就推了起來,掌櫃連忙拉開對著兩方作揖說好話這才平息了一場風波,就在這時,外頭響起了一個人的話音,“掌櫃的,來壺金銀花八寶涼茶,快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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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來了。,說到做到。
二、中外震驚(二)
“誰許你們放鞭炮的?”肅順鐵青著臉,對著如意洲邊上的幾個太監宮女厲聲喝問道,小徑的邊上全是爆竹紙屑,硫磺硝石的刺鼻味道還未消散,幾個太監宮女瑟瑟發抖,“是聽到了京城大勝的訊息,原本極擔心家裡人情況,如今都放心了,所以幾個人在這裡放幾串炮竹慶祝一番。”
“在宮禁之中,最忌諱這些鞭炮紙錢之事,要是萬一走水了,你們有幾個腦袋可以砍!”肅順怒道,“再者皇上正在歇息,驚擾到皇上你們也是死罪!”
幾個太監宮女撲通跪下,連忙磕頭求饒,“奴婢再也不敢了!”
“就到慎刑司去服苦役吧,”肅順冷然開口,絲毫不為太監宮女們的哀求所動,還是載垣在邊上,瞧著不過眼,這老六也太浮躁了,怎麼對著這些奴才發起火了來了,“行了行了,皇上也是高興的緊,大好的日子就別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