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正在勸架,你們會想去看麼?”
“想去看看。”
“如果主子沒吩咐下來做什麼事,會想去看看。”
“當然想去看了。”
“還從來沒看到過,聽都沒聽說過,奴才們當然會跑過去看。”
“如果手上剛好有事就不會去了,但心裡還是會想貓狗怎麼打架,烏龜如何勸架的。”
“。。。。。。。”
以嵐滿意地點了點頭,方笑著轉身走回淳親王身邊,“這是一群不諳世事的並長期幽居深宮的孩子,比起一般人,他們更容易被這些閒興野趣之事所吸引。所以,當日門外的幾個宮女太監便應該著喊聲,離開了廂房,而就在這一段短短的時間裡小沙彌剛好來送燕窩,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策劃,一定要絳芸的雙手碰過這碗燕窩。”
“你繼續往下說。”淳親王顯然對以嵐的推測有了幾分肯定,就連聒噪的趙綰兒也屏氣凝神,認真聽著。
“還有便是第三,雖說當時只有菊妃喊著想吃燕窩,但廂房裡卻坐著四人,這於情於理,來人也應該呈上四碗燕窩啊。”
以嵐橘色的裙襬捎過趙綰兒就坐的椅子腿,盯著趙綰兒說:“那是因為下藥之人要針對的就是菊妃娘娘,四碗粥呈上必定會攪亂順序。”
趙綰兒一臉嫉恨,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要針對我的人除了你我也想不出第二個人。”
“我先不否認有沒有心針對你,害你一說,”又嵐收起笑容,話鋒一轉,“但我不會蠢到害了人還在身上留著證據等人搜身。”
“你。。。。。你本就是狡猾之人,誰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
小閒累了;回去睡覺了。親們;晚安
紅曙捲起綠窗紗(三)
“你。。。。。你本就是狡猾之人,誰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對趙綰兒的言辭以嵐並未還擊,只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菊妃娘娘,你是意在非得要絳芸擔下這罪呢,還是想要找出真正想要謀害你肚子裡孩子的真兇?”
“這。。。。。。當然是要找出真兇,”趙綰兒心虛地將頭扭開,撇了撇嘴角,“說得我好像故意在陷害你似的。”
以嵐回身,面對淳親王,從容而語:“當日寺裡所剩的燕窩均未被下藥,所以,可以確定的是下藥的時間是在燕窩盛碗到送至相廂房的這段時間。寺裡相關的僧人因這事多少受到了牽連,其中多人接受了審問,均是無果。其實,重要的人無非就是當日呈上燕窩的小沙彌,但現已找不出此人,絳芸要說的無非是心中的疑問,以及還自己的清白。”
淳親王雙手負後,來回踱步在光可鑑人的黑色大理石鋪就的大殿上,站在以嵐身旁,重新將她審視了一番。他頗具研究的眼神和以嵐對視,英氣十足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這只是你的猜測,並沒有十足的說服力,可以證明你是無辜的。”
“那不如請王爺將人證也一併帶上了吧?”
以嵐的要求讓淳親王一怔,隨即又是會心一笑,真是個聰明的丫頭,如果這真的是一場陰謀,那麼越多偽造的證據就越會露出紕漏。
“好,帶人證。”
一名身著皇宮侍衛服的侍衛低著頭順著大殿中央走來,行至中間跪拜行禮:“小的皇宮北玄門侍衛張祥跪叩太后金安。”
在太后的允應下張祥起身,眼角的餘光迎上以嵐難以置信的疑問,急忙躲閃,慌忙低頭。
原來是他!他不是楚勐的人麼?楚勐一死真的就人心倒戈?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這個人受了楚勐的指示給她送過一隻信鴿,只是那信鴿早就被自己給放了。
可眼下這人怎麼就成了要指證自己謀害皇嗣的證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