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信任他的品德。
他的長子是不會看上心狠手辣之人的。
元王爺從某方面來說是極幸運的,他年輕時有元老王爺撐著王府,等元老王爺撒手不管時又有謝景修暗中接替。他這幾十年來都悠閒地當著他的富貴王爺,不然又哪有那麼多精力與兩個女人玩虐戀情深。
蕭御可體會不到元王爺對他的信任,連日來的擔憂和疲累此時已經快要積攢到頂點。
要速救之法,那簡單,拿一盆水兜頭潑下去,你看她醒不醒?!
元王爺嘆了一聲,面色微白地道:“本王知道,王妃也是因為擔憂景修才……”
“王爺,請恕我直言,景修不在我身邊,我是真正日夜忐忑不安。”蕭御冷冷打斷他道,“我能做的只有安排好一切,不能再讓局面更加混亂下去。王爺手下能人異士眾多,不用事必躬親,可也不要拿著他的失蹤當你們夫妻倆玩情趣的藉口!”
元王爺聞言面色一青,怒道:“你……你大膽!誰給你的膽子在此汙言晦語!”為了給王妃看病,他已事事做足謙恭姿態,不是讓這黃口小兒蹬鼻子上臉的由頭!
蕭御想著謝景修的那些盤算。
謝景修對京城的一切都是十分灑脫的,沒有眷戀,亦沒有仇怨。若不是受過傷害心灰意冷,誰又能天生對故土毫無留戀瀟灑不羈?!
他曾陸續從貼身侍衛那裡聽說過許多謝景修幼年之事。
是懵懂孩童的謝景修幾次遇險,無一不是九死一生,若非貴人相助,只怕有一百條命也不夠被人暗害的。
這其中有多少是皇室的手筆,又有多少出自元王府的後宅爭鬥,只怕謝景修自己也說不清楚。
丁側妃掌管元王府後院大權,即便不能明晃晃殺害小世子,想要給他點啞巴吃黃蓮的苦頭吃,也是輕而易舉。
二九曾笑言世子小時候就是一副悶包性子,在哪裡餓昏了就在哪裡一聲不吭地昏倒。蕭御聽來卻惟有無限心疼。
堂堂王府世子在自家後院裡餓到昏倒,他在這王府當中過的到底是什麼樣如履薄冰的日子?
非那些苦難折磨,也許謝景修不會養成今日這般深藏不露的性子。這樣的結果自是不錯,可若不是謝景修命大熬過了那些苦難,現在能剩下什麼?惟有一抔黃土罷了。
元王爺和元王妃會為他傷心嗎?會反醒到自己的過錯嗎?這兩人都不是鐵石心腸之人,他們一定會傷心,可同樣會像今日這樣,拿著他的苦難成全他們情深義重的自虐快感。
憑什麼他們兩人可以無知無覺地逍遙度日,每天只要玩一玩我愛你你卻讓我傷心的無聊把戲?!
蕭御冷冷看著元王爺,那如同看透一切的視線令元王爺感覺既窘迫又憤怒。
“鳳照鈺!你不要以為本王不敢對付你,若非景修——”
“世子在的時候您不管不問,現在口口聲聲景修景修,又有什麼意思呢?”蕭御嘲諷地打斷他,看著元王爺憤怒難堪的神情。
屋裡的下人早已極有眼色地退了個乾淨,只剩一個馮老大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終還是決定留了下來。
若是元王爺真的急怒之下對鳳大夫不利,他也可以從中周旋一二。
蕭御冷笑一聲,指著床上躺著的元王妃道:“王爺不是想知道王妃為何昏迷不醒嗎?那好,我來說。因為王妃娘娘害怕了,王妃娘娘逃避了,她避到自以為安全的黑甜鄉里不願意出來,把所有一個妻子與母親應該承受的心痛與艱辛通通迴避了個乾淨!”
元王爺漲紅了臉怒道:“鳳照鈺,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既不願意為王妃診治就直說便罷,再在這裡胡言亂語本王不管你和景修是什麼關係,也必不能饒你!來人,送鳳大夫回去!”
蕭御冷冷道:“事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