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昭腕上細診,一雙丹鳳眼又瞧瞧他臉上氣色,道:“也無大礙,在島上好生休息幾天,按時吃藥,再有幾日定會恢復如初。”展昭緩緩收手道了謝。
白玉堂也放下心,道:“這就好,不然回去看先生大人怎麼怪你。”
夫人想想,起身道:“不過這月份天雖暖了,湖水還冷得很,小心受風寒。我給你弄碗湯藥驅驅寒,你們哥幾個喝不喝?”那三人搖頭不迭。
徐慶道:“大嫂說笑話了,老四和俺見天水裡來水裡去喝什麼藥!讓老五喝去。”
白玉堂道:“三哥也說笑話,我從小到大還沒沾過那玩意,無福消受。”
夫人道:“可嘆我這一身醫術,淨給島上人等看了,你們兄弟幾個也不弄個傷風感冒的讓大嫂顯顯本事。”
展昭不由看看蔣平。蔣平察覺道:“小貓,看四哥做甚?休看四哥貌不驚人,自認識大哥大嫂,一個噴嚏打了十年愣沒打出響來。”展昭心思被他察覺,只好回他一笑。夫人也笑著出去了。
蔣平道:“五弟,老實講,怎喝這多酒?說你有心事,還不認。快說,是有了心上人,還是跟展兄弟慪氣了?”
展昭聞言奇怪的看了白玉堂一眼,道:“四哥說哪兒的話,怎會?”
白玉堂心頭卻一驚,暗道好個賊老鼠,打個哈哈道:“哪有的事兒,不過在官場呆久了,有些事齷齪,微覺鬱悶罷了!這次回來本就是回家看看,散散心的,四哥多疑了。”
蔣平見他今日笑盈盈的,展昭也是言語敞亮,毫無異狀,也就信了,道:“難為五弟性情,這一年想是拘束透了。以後常回來看看,有煩心事跟哥哥們說說強過悶在肚裡。”
白玉堂心道:現下就一樁煩心事,如說出來怕就嚇倒你了。一旁展昭卻不信他這番說辭。
盧方聞言道:“真是這樣大哥就放心了!去歲展賢弟來去匆匆,今番可要多留兩天,讓為兄儘儘地主之宜。”
展昭道:“來時說了跟玉堂一起回的,算來還有兩日好留,正好向幾位兄長討教。”
徐慶聽見“討教”觸動心事,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腕,道:“展小貓,來來來,後院去先向俺討教討教!”說著就往外拉人。
展昭一愣,他說討教原不是此意。
蔣平笑道:“三哥就是鹵莽,展兄弟有恙,下次吧!”
徐慶急道:“不行,不行,下次再見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俺注意些,手下留些情不就得了!”這話逗樂了眾人。
白玉堂道:“三哥急什麼,也得讓人喝口茶歇歇。”
盧夫人進門就聽見這話,道:“展兄弟已好了七八分,等會兒就和老三比比,省得他天天唸叨。”
展昭道:“大嫂既說,敢不從命。”
盧韓蔣三人也想見識南俠武藝,見他答應也喜,徐慶更是急不可耐,道:“茶呢?茶呢?快上茶!”這回連展昭也笑彎了星眸。
片刻,茶點送上,白玉堂早飯沒吃,自端了盤點心就著茶吃。
盞茶功夫,湯藥也送來,展昭端起就要喝,白玉堂提醒:“小心,別燙著。”
蔣平嘖嘖兩聲,道:“五弟出去一年,知道心疼人了。多咱四哥也傷個風,讓你關心關心。”
白玉堂白他一眼,道:“眼讒了?等四哥憋了三十年的噴嚏打出來再說吧!”
盧夫人原對展昭就有好感,今日知他是故人之徒,別覺親近,早當作自家兄弟,見展昭放下藥碗,道:“展兄弟,你四哥近來見老五少了,嘴癢得很,別理他。大嫂看你這衣衫挺別緻,新添的?”
展昭道:“臨來家師給的。”
盧夫人道:“五弟,你什麼時候也弄件這顏色的?整日從頭到腳一身雪白,大嫂看了這多年,再好看也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