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原就覺得展昭這梅紅新衣襯得人俊俏,眾目睽睽下不好細瞧,此時借大嫂話頭著著實實打量一番,他心思與別人不同,硬是從朗朗英風中看出三分男兒嫵媚,一陣情迷,道:“這顏色可不是人人穿得的。”
徐慶道:“這顏色有啥看頭,紅壓壓的,給俺俺都不穿。”
白玉堂笑他:“這是現下京中最流行的,被三哥說的一文不值。。。。。。惜乎三哥無妹。。。。。。”故意停下。
徐慶明知他挑逗,也忍不住問,道:“惜乎什麼?難道你還想當俺妹婿不成?”
白玉堂道:“不然三哥穿了這紅衣出門,就是個嫁妹的鐘馗!”
徐慶道:“好小子,敢挖苦三哥。俺有妹妹也不嫁你,鎮日說什麼風流天下,嫁你有什麼好日子過?像展小貓這樣的才好。”
白玉堂搖頭道:“此風流非彼風流!三哥若有妹妹,想也是個‘女張飛’,誰人敢娶!”
徐慶不服,道:“俺還真有個堂妹未許人,展小貓,你見見如何?不是俺吹,除了黑點兒,生得可不差。”
蔣平“哦”了聲道:“原來三哥想黑鼠配白貓,那日後生下來豈不就是一窩花貓?”
展昭開始笑聽,末了見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他不慣與人說笑,只道:“好好的,我可沒招惹兩位。三哥,我歇好了,到哪兒比?”
徐慶跳起道:“後面演武場!”不等他答話,大步流星出了廳,把先前話題拋在腦後。
盧夫人忙說要帶珍兒去長長見識,叫大家先走,她隨後就到。
待盧珍隨母親匆忙跑來,場上兩人已拆了十餘二十招。
徐慶正挺腰坐馬,“蓬”的一拳直搗出去,拳勢如風,雙足釘牢地面猶如打樁一般。展昭卻是輕描淡寫,將他重拳一一架開。鬥到了約三十來招,徐慶興起,一招“白猿探路”,照著展昭天靈蓋劈下。展昭斜身上步,右掌橫擋,左掌一揮,霎時之間,還了兩式,虛虛實實,那一掌將劈未劈,驀然手指一劃,勢捷如電,一個變招,雙指徑點腰脅軟骨。徐慶也是久經大敵之人,一見不妙,立刻趁勢前撲,竟不換招,掌力直迫前心,這乃是拼個兩敗俱傷的險著,展昭若然給他打中,最少也要嘔血當場!
展昭叫道:“三哥果是厲害!”話聲未了,只見他身形飄動,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反踏中宮
,直搶過來,反手一掌,猛切徐慶手腕。只聽得拍拍兩聲,兩人雙掌一交,各自斜躍三步。徐慶身子一傾,龐大的身軀竟似一根木頭般地倒壓下來,雙掌呼呼齊發,腳跟尚未立穩,居然就勢搶攻,招式之剛勁猛厲,實是武林罕見!二三十招過後,徐慶神情專注,展昭仍是神色自如
,也不見他怎樣用力,卻是每一掌都挾著風聲,既似輕描淡寫,又是精準凌厲。
兩人一柔一剛,進退攻守,打了一盞茶的時候,仍是未分勝敗。徐慶已漸漸額頭見汗,心中一急,拼全力大喝一聲,掌力盡吐。但展昭是何等樣人,徐慶眼前一花,他人已不見,那一掌擊空,其力卻如排山倒海般直奔過去,方圓一丈之內,全在他掌力籠罩之下。
徐慶收手喘息,卻見展昭卻閃在場邊高樹上,腳下踏一跟拇指粗細樹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