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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萬不能衝動!”

都這個節骨眼了,她家小姐若真是跑出去揍了人家姑娘,且不說人家找上門來,光是這名聲恐怕是再也挽救不回來了呀。到時候,她不敢想會有怎樣的後果。

朝夕任由她扯著自己的袖子,用眼斜瞟她,道:“阿月啊,你覺得你攔得住我嗎?”

阿月狠狠咬牙道:“為了小姐的名聲,奴婢會盡力的。”

“噗”

朝夕忍不住笑了起來,阿月那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玩了。

“逗你的。”朝夕抽回自己的袖子,拿手去拍拍她的臉蛋,笑的一臉得意。她不過就是說說而已,還真的能跑出去揍人家一頓不成。

阿月哭喪著臉繼續去擦花瓶,她都快擔心死了,小姐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她覺得小姐明明馬上就要嫁人了,為什麼這愛折騰捉弄她的性子也不改改╭(╯^╰)╮!

快黃昏的時候,朝夕由阿月擺弄著蕭闕送來的喜袍,這嫁衣做的十分精緻,繁複的圖案相互交映,袖口金絲線

朝夕坐在銅鏡前,裡面映出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嚶紅的唇,明亮的眸,白皙如玉的臉龐,上面泛起絲絲紅潤,這麼看著似乎都有些不太像自己了。阿月將那頂華麗的鳳冠輕輕戴在她頭上,有那麼一瞬間,她有點想落淚。

這時候,二夫人走了進來,默不作聲地接過阿月手裡的檀木梳,站在她身後,執起她的一縷青絲,輕輕地梳了起來。朝夕愣了愣,透過銅鏡,能看到二孃的眼眶有點溼潤,這似乎是第一次,她這樣清楚地看她二孃。這些年她和她不冷不淡地相處著,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其實她爹當初會娶二孃,也是為了她吧。

二夫人握著檀木梳的手指撫著朝夕的發,朝夕動了動唇,最終喊了一聲:“二孃。”

這兩個字一說完,朝夕有點哽咽。她本來不是這般矯情的人,也不懂那些哭哭啼啼的感情,可是這一刻,她的的確確是想抱著她二孃好好哭一場。原來,有母親是這樣一件溫暖的事。

二夫人聽到這聲,再也不能抑制住眼裡的淚水。抱著朝夕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拍著她的後背。她自己沒有子女,其實心裡也早就把朝夕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了,只是沒有說出口而已。這麼些年,她看著她鬧騰,雖然常常罰她,可這個家,也正是因為有了朝夕,才變得像一個家。

哭了一會,二夫人又拿起木梳給朝夕梳起來,有些感嘆道:“這女兒家出嫁啊,就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朝夕對著銅鏡做了個鬼臉。

二夫人笑了下,和朝夕嘮起家常來,“我在這個家也有些年頭了,你母親的性格倒是和你不同。”

“二孃,您跟我說說我娘吧。”朝夕支著下巴,回過頭去看了看二夫人。

“你母親啊,性子溫和,琴棋書畫都好,可是當時有名的才女呢……”

夕陽緩緩沉下去,斜陽在地上拉著長長的影子,映襯著幢幢房屋,層層樹影,在夜來臨之前,添上了濃濃的寧靜與祥和。

這一夜,朝夕睡的很安穩。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美夢,她夢見了自己的孃親,夢見她來給自己掖被角,她還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祝她幸福。

夢裡,她和蕭闕拜了天地,成了琴瑟和鳴令人豔羨的夫妻,從此山高水長形影不離。繁華盛開的時候,他們手拉著手奔跑在的綠油油的草地上,那裡山清水秀,有一個條清澈見底的小溪,裡面遊著一排排自在悠閒的魚,流水安靜地趟過,發出細碎的聲音,像是誰在低語;白雪皚皚的季節,他們就靠在覆難白雪的屋簷下的長凳上,背靠著背細數著飄落在掌心的雪花,看著它們在溫暖的手掌心裡一點點融化成一灘水。

婚禮在五月初三。

這一天天朗氣清,居明修和,適宜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