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羞得立即自殺應該歸功於好歹也在妓院裡見了兩三年世面,只不過漲紅了臉不敢睜開眼罷了。
缺乏實戰經驗永遠吃虧,這種尷尬形勢中根本無法準確掌握局勢的發展。她甚至不曉得自己的姿態是一種何等致命的誘惑。
“你的花招真別緻。”她堅苦卓絕的努力被曲解為一場別開生面的誘惑遊戲。他心中猶在讚歎,柳荷衣果然名不虛傳,引起他前所未有的激情。“若非早已查驗過你的清白無瑕,還真被你嚇一跳。”她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查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查驗”?誰來“查驗”?
可憐她毫不知情時已經受過這種羞辱,在這全無人權可言的地方惱羞卻不敢成怒。
救命的稻草只剩下最細最無力的一根:“王爺見諒,柳荷衣賣藝不賣身!” “我不會虧待你。”他根本將她的鄭重宣告視為抬高身價的伎倆,“我要你,是你的福分。”男人狠狠封住她的唇,用這個舉動宣告前戲的中止。他已慾火中燒,沒有耐性陪她玩遊戲了。
蒼天明鑑,她實在是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不想坐以待斃,似乎就只剩下撕破臉暴力反抗一條路了。
最方便、最直接的方法自然是咬破他的舌頭或者嘴唇打消他的慾望,但實際操作過程卻並不如事前計劃得那麼簡單,最要命的莫過於她的唇齒在頭腦要求反抗之前已經再自做主張投降稱臣了。
記憶中她從不曾如此失控過,這男人霸道起來不容任何抵抗的氣勢太可怕,她已經顧不得後果如何,只求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老天保佑,讓她在失去對自己神智控制權之前,用顫抖無措的手抓住了枕邊的銅鏡。
這銅鏡原本是擺在梳妝檯上的,只因為她至今不曾完全適應這個時空,半夢半醒之間總會難分真幻,需要鏡子幫助自己確定身份,所以放在了最方便的枕邊。
此時此刻,鏡子不僅如往常般帶給她醍醐灌頂般的清醒,還賜予弱質女子一件實用有效的防身武器。
“砰”的一聲響,在迷離熱烈的歡好氣氛中格外清晰,格外沉重。
金光閃閃,瑞氣千條。
發生了什麼事?
由於最先襲來的是暈眩而不是疼痛,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只是迷惑。
金星環繞之間,他瞪大眼睛盯著那面雕工精美、製作考究、清晰得纖毫畢現的銅鏡。銅鏡中的男人正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額頭上漸漸泛起的紅腫。
漸漸地疼痛的感覺傳來,思緒也從混亂中漸漸恢復,才能對方才發生的事情進行整理分析。
那女人——用銅鏡——打他?
“你打我?”他盯著緊抱銅鏡、全身發抖的小女人,不太確定自己的判斷,開口之時,依然滿滿的全是疑問。
那小女人同樣睜得老大的眼裡雖然滿是恐懼震駭,千嬌百媚的小腦袋卻倔傲不屈地點了點。
一時之間,憤怒也好,震驚也好,仍比不過他滿心的疑惑不信:“你敢打我?”打都打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
他活該!
一切都是他的錯,無端擄人在先,強行非禮於後,被打到頭也只能叫做自作自受,罪有應得。她直後悔匆忙之間沒有用足力量,以至於這一鏡子居然沒有打昏他,反而讓他那詭異的目光看得她心裡發毛。
“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管你是誰!她咬牙切齒地重複方才的鄭重宣告:“柳荷衣賣藝不賣身!” “我是——” “砰”的又一聲響,在迷離詭異的對峙氣氛中,一樣是格外清晰、格外沉重。
“——慕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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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戀
作者: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