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我擔任該教區的教士,此後可以勉盡厥誠,恭待夫人左右,奉行英國教會所規定的一切儀節,這真是拜三生不幸。況且以一個教士的身份來說,我覺得我有責任盡我之所及,使家家戶戶得以敦穆親誼,促進友好。因此我自信這番好意一定會受到你的重視,而有關我繼承浪博恩產權一事,你也可不必介意。並請接受我獻上的這一枝橄欖枝。我這樣侵犯了諸位令媛的利益,真是深感不安,萬分抱歉,但請你放心,我極願給她們一切可能的補償,此事容待以後詳談。如果你不反對我踵門拜候,我建議於十一月十八是,星期一,四點鐘前來拜謁,甚或在府上叨擾至下星期六為止。這對於我毫無不便之處,因為咖苔琳夫人決不會反對我星期日偶而離開教堂一下,只消有另一個教士主持這一天的事懷就行了。敬向尊夫人及諸位令媛致候。
你的祝福者和朋友威廉·柯林斯
十月十五日寫於威斯特漢附近的肯特郡漢斯福村
“那麼,四點鐘的時候,這位息事寧人的先生就要來啦,”班納特先生一邊把信摺好,一邊說。“他倒是個很有良心、很有禮貌的青年,一定是的;我相信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值得器重的朋友,只要咖苔琳夫人能夠開開恩,讓他以後再上我們這兒來,那更好啦。”
“他講到我們女兒們的那幾句話,倒還說得不錯;要是他果真打算設法補償,我倒不反對。”
吉英說:“他說要給我們補償,我們雖然猜不出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他這一片好意也的確難得。”
伊麗莎白聽到他對咖苔琳夫人尊敬得那麼出奇,而且他竟那麼好心好意,隨時替他自己教區裡的居民行洗禮,主持婚禮和喪禮,不覺大為吃驚。
“我看他一定是個古怪人,”她說。“我真弄不懂他。他的文筆似乎有些浮誇。他所謂因為繼承了我們的產權而感到萬分抱歉,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即使這件事可以取消,我們也不要以為他就肯取消,他是個頭腦清楚的人嗎,爸爸?”
“不,寶貝,我想他不會是的。我完全認為他是恰恰相反。從他信裡那種既謙卑又自大的口氣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我倒真想見見他。”
曼麗說:“就文章而論,他的信倒好象寫得沒有什麼毛病。橄欖枝這種說法雖然並不新穎,可是我覺得用得倒很恰當。”
在咖苔琳和麗迪雅看來,無論是那封信也好,寫信的人也好,都沒有一點兒意思。反正她們覺得她們的表兄絕不會穿著“紅制服”來,而這幾個星期以來,穿其他任何顏色的衣服的人,她們都不樂意結交。至於她們的母親,原來的一般怨氣已經被柯林斯先生一封信打消了不少,她倒準備相當平心靜氣地會見他,這使得她的丈夫和女兒們都覺得非常奇怪。
柯林斯先生準時來了,全家都非常客氣地接待他,班納特先生簡直沒有說什麼話;可是太太和幾位小姐都十分願意暢談一下,而柯林斯先生本人好象既不需要人家鼓勵他多說話,也不打算不說話。他是個二十五歲的青年,高高的個兒,望上去很肥胖,他的氣派端莊而堂皇,又很拘泥禮節。他剛一坐下來就恭維班納特太太福氣好,養了這麼多好女兒,他說,早就聽到人們對她們美貌讚揚備至,今天一見面,才知道她們的美貌遠遠超過了她們的名聲;他又說,他相信小姐們到時候都會結下美滿良緣。他這些奉承話,人家真不大愛聽,只有班納特太太,沒有哪句恭維話聽不下去,於是極其乾脆地回答道:
“我相信你是個好心腸的人,先生;我一心希望能如你的金口,否則她們就不堪設想了。事情實在擺佈得太古怪啦。”
“你大概是說產業的繼承權問題吧。”
“唉,先生,我的確是說到這方面。你得承認,這對於我可憐的女兒們真是件不幸的事。我並不想怪你,因為我也知道,世界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