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眼界,也不行嗎?”
朱楠撫掌笑道:“對,我贊同戚兄之議!”
許大昌詫然問道:“朱兄莫非也見獵心喜?”
朱楠雙眉一揚,含笑答道:“三位若肯攜帶,小弟頗願附驥同行,以廣見識!萬一那位姜夫人所出考試題目之中,竟有詩詞歌賦之類,說不定我還可以獲得一件寶物呢!”
許大呂略一尋思,點頭笑道:“好,朱兄既然有此雅興,我等奉陪就是,如今天已黃昏,‘百寶崖’離此尚有一段路程,要去也該走了!”
朱楠笑道:“既承三位攜帶,無以為謝,這館中酒菜,就由我作個小東道吧!”
說完,便即站起身形,搶往櫃檯付帳。
許大昌等也不謙遜,樊振乘此機會,壓低語音叫道:“大哥,據小弟看來,這位朱兄……”
許大昌不等樊振再往下說,便自點了點頭,悄悄說道:“真人不露相,這位朱兄,年歲尚輕,但卻英華內斂,寶相外宣,定是出奇高手!我們且佯作未曾看破,聽任他在適當時機,自行揭露便了!”
戚春雷、樊振二人,聞言點頭,等朱楠結完酒帳,遂一同向山深之處走去。
人山未久,雁唳當空。
斜陽影中一行鴻雁,約有五六十隻,排成“人”字隊形飛來。
雁群飛得並不太高,但在那將飛近朱楠等人頭頂上空之際,其中一隻,突然斂翼下墜!
戚春雷“咦”了一聲愕然自語說道:“怪事,既未聽得弓弦之聲,這隻大雁,怎會凌空自……”
凌空自“墜”的最後一個“墜”字,尚未出口,“噗”地一聲,又出了更驚人的怪事!
原來這隻大雁,不像一般禽鳥的墜落情形,它是把頭項伸得直直的,以嘴尖向下墜落!
“噗”地一聲,嘴尖著地,但卻啄石如粉,把整個長長頸項,都陷入地面之下!
換句話說,如今這隻大雁,成了“拿大頂”的情狀,雙足朝天,身軀倒立,頭頸則深埋地下!
饒是許大昌、戚春雷、樊振三人,久走江湖,閱歷甚廣,也從來不曾見過這等怪事!
戚春雷比較心直性急,首先怪叫說道:“這是一隻什麼怪雁?我到要好好看它一看!”
一面說話,一面大踏步地走近前去,便待伸手把那隻大雁從地上取起!
朱楠眼珠一轉,劍眉微挑,陡然沉聲喝道:“戚兄,且慢!”
戚春雷聞聲住手,方一愕然回頭,朱楠含笑說道:“這件事兒,著實奇怪,我們應該研究研究!”
戚春雷苦笑說道:“我也是想研究,才打算取起雁兒,察看它究竟是怎樣死的?”
朱楠目閃神光,搖頭笑道:“我們不必研究大雁死因,卻要研究它怎能垂頭墜落,並能啄石如粉,把整個頸項都深陷地下?”
說完隨手摺根樹枝,遞向戚春雷道:“戚兄極為雄健,功力定強,請你用這樹皮,向地面猛插一下試試!”
戚春雷接過樹枝,凝勁一插,發現地面石土極硬,不過插入了六七寸的光景!
朱楠微微一笑,目光電掃四外,向許大昌揚眉叫道:“許兄看見了吧?一隻死雁的頸項之上居然會凝聚了比戚兄如此雄健漢子的更強內力,你……你總該明白其中奧妙的了!”
他說許大昌應該明白,許大昌不禁愧然生慚,向朱楠拱手說道:“小弟愚蒙,尚乞朱兄明教!”
朱楠笑道:“簡單得很,這是人為,也是故炫怪異,用意便在誘人對那隻倒栽蔥的陷地死雁,發生興趣!”
許大昌等三人,聽得似懂不懂,一齊以詫然目光,向朱楠凝視。
朱楠繼續笑道:“既然發生興趣,多半定要將雁兒取起,察看死因?故而據小弟推斷,對方如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