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不得罪人的朱尚書又能如何?
秦簡苦笑。
裡面,朱偉含笑,很是和氣的開口。
“不差。”
……
今日朝中議事,議題不少。
其中一項就是決定出缺的中書侍郎一職。
國丈楊松成起身,“陛下,臣舉薦一人。”
皇帝眸色溫和,“哦!且說來。”
楊松成開口……
……
“不用去斡旋。”
周勤和周遵父子在家中喝茶下棋。
“中書侍郎堪稱是宰相之副,再進一步便能一窺相位,楊氏窺探已久,怕是不肯相讓。”周遵落了一下。
“可楊氏並不能一手遮天。”周勤愁眉不展的看著自己的一塊棋有些不妙。
“淳于氏鼎力相助。”
“淳于氏乃世家之恥!”周勤撓撓頭,“老夫說了,這個職位是你的,必然就是你的。”
周遵苦笑。
管事匆匆而來。
父子二人依舊在關注棋局。
“阿耶,你這塊棋……”
周勤惱火抬頭,“何事?”
管事說道:“朝中方才決議,以郎君為中書侍郎。”
周勤趁著兒子發愣的機會,手一鬆,棋子落下去。他順勢伸手攪和,不滿的道:“老夫方才找到了活棋的手筋,竟然亂了,哎!”
周遵也只是一愣,起身拱手,“阿耶高明。”
周勤擔心兒子稍晚想覆盤,就伸手把棋盤攪和的越發的亂了,“從此事中你知曉了什麼?”
周遵說道:“皇帝忌憚楊氏之心,甚於左相。”
“對。”周勤撫須,“一家四姓以楊氏為首,他做夢都想挑撥離間。那日一番話透過劉河傳到了鏡臺和皇帝的耳中,他會如何想?”
“在一家四姓中打入楔子。”
“沒錯,大郎,切記以後在朝中莫要事事以楊氏馬首是瞻,否則你走不遠。”
周遵凜然受教,“與走不遠相比,我更擔心的是周氏成為楊氏的附庸。”
周勤不禁大笑,“哈哈哈哈!你能想到此,為父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沒有誰甘願做誰的附庸,一家四姓內部同樣充斥著明爭暗鬥,只是楊氏勢大,所以才掩下了那些矛盾。
周勤一番話,透過家中的內奸傳到了宮中,皇帝自然樂意於在一家四姓中製造些不和的苗頭。
“楊氏會不滿。”周勤衝著兒子挑眉。
周遵笑道:“我還是那句話,周氏要學會對楊氏說不,否則便是附庸。”
周勤頷首,“老夫看來可以進墳墓了。”
周遵跪坐在席子上,聞言身體前俯,“阿耶這話令孩兒惶恐。”
周勤嘆道:“老夫老了,可憐還是未曾看到阿寧成親。”
原來是為了此事?周勤滿頭黑線跪坐起來,“阿耶,我在想,那小子興許也不錯。”
周勤冷著臉,“周氏千嬌百寵長大的小娘子,便要嫁給一個毫無根基的鄉下小子嗎?”
周遵說道:“阿耶,那小子頗有前途,手段也了得,家中幫襯一番,此後便是兩利之局啊!”
周勤捶打案几,“想到阿寧要跟著那小子去北疆,老夫就心疼。”
周遵苦笑,“阿耶,要緊的是阿寧那邊。”
那個孫女兒是個倔的。
周勤剛想開噴,卻見管事在旁欲言又止,就喝道:“有事快說!”
管事欠身,“朝中也決議了一事,由陳州司馬楊玄出使南周。”
……
楊玄發誓自己從未奢望能作為使者出使南周。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