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回來了。
灰頭土臉的模樣。
楊玄在家令人備下酒菜,請了衛王和李晗來。
他沒問衛王去長安作甚,也沒問衛王以後要做什麼。
喝的半醉時,衛王說道:“本王成了鰥夫。”
李晗一怔,楊玄說道,“解脫了。”
衛王點頭,“解脫了。”
他的妻兒解脫了,若是越王上位,衝著一個和離的婦人和孩子下毒手,那不是陰狠,而是豬狗不如。
帝王,好歹得顧及臉面。
如李泌這等公然搶兒媳婦的奇葩,說句實話,史書上有,但史書上的評價就兩個字:畜生!
“越王喜歡裝模作樣。”
李晗一語道破天機。
偽帝是壓根不掩飾自己畜生的屬性,而越王卻喜歡把自己裝作是個好人。
所以,衛王解脫了。
“喝酒!”衛王舉起酒罈子。
楊玄搖頭,“喝不動了。”
他的酒量本就不好,遇到兩個酒罈子也算是劫數。
李晗按住了他,衛王親自動手灌。
於是,晚些楊玄是被抬著回去的。
“娘子,郎君說醉的厲害,就在書房裡睡了。”
“子泰怎地喝的這般狠?”周寧蹙眉問道。
姜鶴兒說道:“衛王和李郎君聯手灌的。”
“衛王這是遇到喜事了?”
“說是和離了。”
周寧點頭。
良久,說道:“畜生!”
把自己的兒子逼迫成這樣,當初生他們出來作甚?
她摸摸自己的肚皮,“我的娃是個運氣好的。”
第二日醒來,楊玄只覺得頭痛欲裂,腦子裡空蕩蕩的。
“水!”
身邊人遞來了一杯水,楊玄接過喝了。
“再來一杯。”
楊玄連續喝了三杯水,突然一怔,“我在書房呢?”
那身邊的是誰?
“郎君,可要起床了。”
姜鶴兒問道。
“是你在伺候?”
楊玄納悶的道。
“是啊!”姜鶴兒說道:“花紅她們要忙著伺候娘子。”
楊玄覺得不對。
周寧不是那等人啊!
為啥把姜鶴兒丟在書房?
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
他看了姜鶴兒一眼,天氣熱,少女穿的有些單薄,背身去提陶罐時,臀兒繃緊,腰肢一握,大腿筆直。
嘖!
楊玄有些無語。
這少女怎麼就沒個顧忌呢?
姜鶴兒搓了布巾遞過來。
楊玄擦了臉,躺在床上不想起。
先前就像是失憶狀態的腦子裡,漸漸泛起了昨夜的記憶。
衛王如釋重負般的歡喜,酒到杯乾。
妻兒平安離去,他就沒了後顧之憂。
這貨會幹什麼?
楊玄算不到,也不想算。
越王在南疆有監軍之職,衛王卻一無所有。
他為何不謀此職呢?
楊玄拍拍腦門,覺得自己想多了。
黃春輝在,衛王再多的想法都得憋著。
老黃看似一頭病虎,可病虎也能殺人!
李晗昨夜好像作了詩,一邊作詩一邊咒罵著皇室,說男盜女娼。
那個王八蛋,被梁王聽到了,絕壁會把他打個半死。
楊玄甚至在想是否派個人給梁王透露訊息:你孫子說皇室是一群畜生。
“郎君,漱口。”
姜鶴兒拎著陶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