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想。”周寧很享受這樣的婚姻生活。
楊玄想起了昨夜衛王的一番話,“衛王說,丈人如今在中書頗為得力,於武事也有建言。”
“這是南征帶來的好處吧?”
“嗯!”
“子泰,他動了一下!”
周寧突然渾身僵硬,緩緩看著自己的小腹。
“啊!”
楊玄也被嚇到了,但迅速淡定了下來,“這是胎動,孩子在同你打招呼呢!”
“是嗎?”周寧輕輕撫摸著小腹。她本是醫者,在懷孕後也查過許多醫書,但事到臨頭卻忘了個乾淨。
“郎君,州廨有人求見,說是有事。”
“那我先過去了。”
楊玄走後,管大娘進來。
“先前肚子動了一下。”周寧依舊處在一種不敢置信的狀態中。
“那是胎動。”管大娘笑道:“第一次有孕是會有些驚訝。”
“子泰卻知曉。”
管大娘訝然,“郎君這是私下去打聽了吧?真是有心。”
“是啊!”
……
楊玄到了州廨,盧強和曹穎都在。
還有一個使者。
“黃相公相召。”
楊玄當即帶著人出發。
……
桃縣。
“天氣熱了,讓人煎熬!”
廖勁坐在大堂裡,額頭上可見汗水。
“老夫卻覺著舒適。”
黃春輝坐在那裡,依舊是耷拉著眼皮子,到死不活的模樣。
他動了動,“有人說,喜熱厭冷是油盡燈枯之相,可老夫就這般活了十數年,那醫者已經死了,老夫還活著。”
廖勁笑道:“可見相公這盞燈的油還多。”
“不多了。”
黃春輝幽幽的道:“北遼遊騎頻繁出沒,赫連峰看來是弄好了家事,準備來挑釁一番。”
“可朝中卻不許出擊,此事倒是古怪了。”廖勁說道。
“南疆大勝,北疆若是再度大勝,就會掩蓋住南疆的鋒芒。”
“張楚茂?”
“他沒這個本事。”黃春輝輕蔑的道。
二人默然。
這事兒,明顯是皇帝的制衡手段。
北疆太得意,那就抬起南疆,壓制北疆。
“不累嗎?”廖勁問的沒頭沒腦的。
“操縱天下,如何會累?”黃春輝也答的沒頭沒腦的。
“相公。”一個軍士在門外。
“是斥候。”廖勁說道。
“進來。”
軍士進來,說道:“相公,北遼萬餘騎出現在桃縣前十里開外,正在掃蕩那一帶的村子。”
“都撤了吧?”黃春輝問道。
聞訊趕來的劉擎說道:“早就撤完了,只是那些莊稼,可惜了。”
“莊稼沒了還能種。地在,人在,就好。”黃春輝乾咳一聲,“人沒了,那真是什麼都沒了。”
“相公,出擊吧!”廖勁目光炯炯,“就說敵軍突襲,我軍逼不得已……”
“你可知桃縣有多少別人的眼線?”黃春輝淡淡的道:“鏡臺的就不少於十人二十人,還有一家五姓的眼線,南疆的眼線,北遼的眼線。”
“孃的!”廖勁深吸一口氣,“罷了,忍忍。”
皇帝嚴令北疆不得挑釁。
“挑釁,如今是北遼來挑釁。”劉擎冷笑道:“制衡的太明顯。相公,好歹不能被動挨打啊!”
“急什麼?”黃春輝又幹咳了一下,廖勁趕緊叫人弄了一杯熱水來,遞過去。
黃春輝喝了一幾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