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的受害者不只是我一個!
“阿翁,現在回家?”
從長安到北疆路遠,周勤多年未曾出遠門,楊玄擔心他累壞了。
“先看看。”周勤說道:“國子監老夫當年去過,如今看看這新山門,有些意思,新氣象吶!”
寧雅韻過來,“周公且隨老夫來。”
周氏的前任家主來了,這個面子給的太足,寧雅韻也得投桃報李。
周勤頷首,“就麻煩寧掌教了。”
“周公客氣,請!”
“請!”
楊嘉被丟在了一邊,楚荷笑呵呵的過來:“被打臉了?國丈的臉面吶!被周氏踩在腳下,老東西還吐了一口痰,不報仇?”
“他無視了你!”楊嘉自然不會吃這等程度的挑撥。
“咱在宮中,也就早些年見過他一次,他不認得咱,咱記得他,足夠了。”
……
“那個內侍,老夫記得當年在宮中見過,站在此時的太上皇,彼時的太子李元身邊,今日怎地來了?”
周勤問道。
寧雅韻淡淡的道:“多半是那位對玄學又生出了興趣。”
“你是怎麼想的?”
“隨遇而安。”
“也好。”
在國子監轉了一圈後,周勤出來。
楊玄和周新在外面已經聊了許久,見他出來,楊玄說道:“德昌說阿翁這一路吃了不少苦頭,趕緊回去吧!沐浴更衣,吃一頓熱乎的,再看看阿梁。”
“老夫不急。”周勤淡淡的道:“阿梁如何?”
“白嫩,有趣。”
“咳咳!”周勤乾咳。
“咳咳!”再幹咳。
周勤蹙眉,“年輕人走路怎地這般慢?打起精神來,快些!”
有些被刷下來的少年和家人滯留在山門內不肯離去。
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年在哭,帶著他來的父親看著有些蒼老,蹲下來,仰頭看著他,說道:“二郎啊!能修煉是福,可不能修煉,也是福啊!”
寧雅韻莞爾。
身後不遠處,楚荷冷冷的道:“人太多了。”
楊嘉說道:“不方便你與寧雅韻談話?”
“咱沒說過這話。”
“此刻你便能去尋寧雅韻。你等楊玄走後才去見他,便是想讓楊玄猜測。這人吶!一猜測就容易猜疑。
玄學乃是楊玄倚仗的靠山,若是沒有玄學在身邊,下次來了好手刺殺,他拿什麼來擋?”
“嗬嗬嗬!人太聰明不是好事。”
“宮中讓你來,老夫在想,這是勸不回寧雅韻,就要動手嗎?”
“你想多了。”
“老夫免費奉送一個訊息。”楊嘉說道:“寧雅韻修為了得,曾在國子監中,用麈尾的馬尾毛把一個好手釘在樹上。”
“咱說了,你想多了。”
“那就當老夫多話了。”
楚荷冷冷的道:“楊松成令你來北疆,不會是讓你來示好。動手你不敢,否則你走不出北疆。那麼,你能幹什麼?威脅利誘誰?呼之欲出!”
“內侍都是這般睚眥必報的嗎?”
“咱說話直接,肚子裡有什麼就說什麼。有的人,滿肚子男盜女娼,卻滿嘴仁義道德。哎!讓咱想到一句話,這人吶!他缺什麼,就愛標榜自己什麼。”
“這話,誰說的?”
“免費告知你,楊玄!”
楊老闆帶著周勤祖孫一路回到家門外,對門子說道:“先別嚷嚷,給娘子一個驚喜。”
“是。”
周新輕聲道:“阿翁,姐夫對阿姐依舊如初呢!”
周勤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