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搖頭。
“為何?”
“如今北疆與長安鬧翻了,咱們若是一家子回去,我就擔心……”
“擔心皇帝扣住你和孩子。”楊玄不禁莞爾,“丈人是白給的?”
皇帝真敢扣人,不說周遵,周勤就敢罵街,隨即手段百出,能讓皇帝焦頭爛額。
他只是刺史,不是節度使。
周寧說道:“你遲早會成為北疆節度使。”
到時候,就需要妻兒留在長安為人質。
“到時候,興許就不同了。”楊玄說道。
“能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
楊玄笑了笑。
“郎君,赫連娘子請見。”章四娘在門外說道。
“你歇著。”楊玄摸摸妻子的臉頰。
周寧別過臉,“一直沒沐浴,都臭了。”
“香香的。”楊玄俯身親了她的臉頰,然後笑著走了。
赫連燕在外面等著。
“娘子可好?”
“好。”
楊玄指指側面,示意去邊上說話,免得吵到周寧。
郎君好像更細心了。
“何事?”
楊玄止步。
赫連燕說道:“最近奴總是覺著不對勁,看著那些商隊,就覺著是密諜,可查來查去卻不是。奴並未釋然,反而越發的覺著不安,總覺得有眼睛在盯著奴。”
“你這個……可是沒睡好?”
楊玄覺得赫連燕最近太忙碌了些,“要不,歇歇吧!”
赫連燕搖頭,“郎君,奴的直覺很準。”
可我沒見過你直覺發揮作用的時候啊……楊玄隨意問道:“在潭州就靈驗過?”
“那次皇叔想出門,我覺著不安,就讓他多帶些護衛,皇叔不聽。”
“然後呢?”皇叔不是好好的嗎?
“皇叔被人潑了一頭糞水。”
……
晚些,赫連燕去尋到了烏達,“郎君令你帶著護衛,聽從我的吩咐。”
赫連燕身後站著的是姜鶴兒,姜鶴兒點頭。
烏達問道:“要作甚?”
“殺人!”
……
“記住要輪換盯著,否則一個人老是照面,容易被人認出來。”
耶律玦帶著幾個鷹衛在雜耍那裡看熱鬧。
“是。”
“這裡就不錯。”一個鷹衛說道。
“是不錯。”耶律玦說道:“你等就換著來看雜耍,順帶盯著州廨。”
鷹衛說道:“官衙對面不許擺攤,便是擔心被人盯著。楊狗卻毫不介意,這便是天要亡他啊!”
“謹慎些!”耶律玦輕聲呵斥,但語氣輕鬆,顯然,他也贊同這個看法。
木架子上,梁花花在翻跟斗。
下面,錢氏在教導二羊。
“二哥來了!”
耶律玦見雜耍班的人齊齊看向身後,就緩緩回頭。
王老二嚼著肉乾來了。
“二羊!”
“二哥!”二羊不學了,一溜煙跑過來,仰頭問道:“二哥,你今日不辦事嗎?”
“辦完了!”王老二問她,“學的咋樣?”
“好疼!”二羊眼淚汪汪的,“要拉筋,拉的好疼,站都站不穩。”
“就熬一陣。”王老二給她一塊肉乾,揉揉她的頭頂。
“二哥。”架子上的梁花花一個跟斗翻下來。
“花花!”
王老二歡喜的招手,卻沒發現幾個男子面色難看。
“是那個人頭狂魔王老二!”
“咱們還在這蹲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