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把刀坯往邊上一擱。
“呵呵!”
越王拱手,“今日心情大好,我去飲酒,二兄也該慶賀一番才是。”
出了這裡,謀士趙東平在外面等候。
“虢國夫人出宮了。”
越王問道。“如何?”
“步履蹣跚,看著頗為痛苦。”
“阿耶這是惱怒了。”
“是。大王,衛王那邊坐蠟了。”
“嗯!本來他不會被捲進去,可北疆大戰,他單騎出塞,一刀斬殺敵將,只是為了與楊玄並肩廝殺。
這份交情令人豔羨,可如今,這份交情卻是猜忌的根源。
本王,拭目以待。”
皇帝派人去北疆拿楊玄,楊玄膽大包天,殺了那數百人……訊息,就這麼走漏了。
魏靈兒在家中聽到訊息,一拍案几,“拿酒來!”
“小娘子,為何飲酒?”
僕婦可不敢。
魏靈兒豪邁的道:“子泰如此豪邁,當浮一大白!”
趙三福在鏡臺的值房裡,突然失笑。
“北疆之主,北疆之主……”
王氏,王豆羅兩兄弟商議了許久,出來時,一臉唏噓。
當初若是把那個少年挽留下來,今日王氏就多了一個佳婿。
但當時王氏卻棄之如敝履,就像是扔包袱般的,把楊玄扔進了國子監。
現在,兩個當家人唏噓不已,都覺得當初看走眼了。
世家門閥是很牛筆。
家大業大,田地多,人口多,錢糧多,滲透到了大唐方方面面。
但那是北疆啊!
大唐第一強軍北疆軍。
楊玄還能自行收稅,自行招募勇士。
和皇帝鬧翻後,他甚至能自行決定官吏人選。
這,便是土皇帝。
世家門閥的土地是不少,可有北疆多?
廣袤的北疆,無數山川,無數河流,無數森林,無數礦山,無數田地,無數人口……
怎麼能比?
當初的落魄少年,如今已經成了一方之主。面對王氏,他亦能從容不迫,平等交往。
張冬青依舊遊走於權貴子弟中間,用挑剔的目光看著那些紈絝子弟,想從中找到自己的良配。
今日她來參加一個詩會。
所謂詩會,就如同另一個世界的趴體,酒菜,歌舞,女人……沒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趴體是刺果果的利益和享樂盛會,而詩會多了一層雅緻的面紗。
一群男男女女正在喝酒鬧騰,用自己含情,或是挑剔的目光看著那些異性。
有人聚在一起低聲說話,這是套交情。
有人在討好別人,這是想拉交情。
正兒八經作詩的,竟然是幾個圈子裡最蠢的。
一個紈絝跑進來,“大事件!大事件!”
眾人一怔。
“何事?”
紈絝說道:“陛下派了翰林學士田曉帶著數百人去北疆,田曉歸來,那數百人,盡數被楊玄殺了!”
“這……這是要謀反?”
“說是那數百人在山中伏擊楊玄,被他反手屠光。”
呃!
君臣之間竟然如此……
“北疆,怕是要貌合神離了。”
“陛下會震怒吧!弄不好會起兵!”張冬青突然莫名緊張。
“田曉被抄家流放。”紈絝眉飛色舞的道:“就在方才,工部發了一批大車,裝著兵器。戶部開啟倉庫,弄了許多錢糧……”
“送去何處?”
“北疆!”
眾人震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