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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杯水。”見她執意要倒,文光鬥也沒再阻攔,他趁機打量了一下張德亭的家,家裡面積不大,顯得很擁擠,沙發與傢俱都是老式的。

張德亭老婆倒完水,也坐在一邊沙發上。從她的嘴裡,文光鬥慢慢了解到,張德亭原本是外地人,中專畢業後被龍城化工廠招到廠裡工作,由於工作認真,人緣又好,在組織部從工廠中選拔一批幹部時脫穎而出,分配在鄉鎮擔任副鎮長,後來一步步走到今天。

張德亭老婆原本也在廠裡工作,後來化工廠不景氣,就調到了職高後勤工作。文光鬥原來的感覺不錯,工人出身的她雖然到了教師堆裡,性格依然爽朗還稍許帶些憨厚,文光鬥一口一個嫂子,叫得她也很高興。

兩人正漫無邊際地談著,外面有人開門,張德亭老婆說道,“一定是你大哥回來了。”她起身站起來,還沒走到門口,張德亭就走了進來。

他晚上喝了酒,臉上通紅,但看樣子還沒喝多,看到文光鬥坐在家裡,頗有些意外。

張德亭老婆說道,“小文都等你一晚上了,你們說吧。”她又給文光鬥倒了點水,就去臥室看電視去了。

看著張德亭笑眯眯的臉,文光鬥不禁有些感嘆,下午在辦公室裡還是“陰轉多雲”,現在就是“多雲轉晴”了,他小心地說道,“張書記,下午你跟我談話後,晚上我連飯都吃不下了,我剛參加工作,年紀輕,太不懂事,給領導填麻煩了。”

張德亭看了他一眼,滿意地說,“你就該吃不下飯!機關幹部經商不是個小事。”他話題一轉,“不過,你的人緣不錯嘛,晚上還有人給你說情。”

文光鬥一聽,正要琢磨說情人的是誰呢,張德亭又說道,“該講的下午我都講了,你只要把店兌出去,在老闆面前我會說話,既往不咎,你該做什麼工作還是做什麼工作,誰讓你年輕呢。”

文光鬥敏銳意識到,這番話與下午談話有了微妙的轉變,下午還是兌出去再處理,現在變成了兌出去不處理了,“張書記,”文光鬥正想進一步求情,張德亭打斷他說道,“如果你繼續開店,我對其它機關幹部也交代不過去,那時我可就保不了你了,辦公室你是不能待了,你還在試用期,將來也不好說。”

說完,他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文光鬥,文光鬥意識到張德亭這是下逐客令了,看看事情很難有什麼改變,他只得站起身來,“張書記,這麼晚了,打擾您了,您快休息吧,”他又朝裡屋喊了一聲,“嫂子,我走了。”

張德亭老婆趕緊走出來,“小文,走啊,以後常來啊,東西你帶回去。”張德亭也站起來,聽老婆這麼一說,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屋裡。

文光鬥早已走到門前,一邊說,“嫂子,一點心意,”一邊開啟門自個走了出去,順手在外面把門帶上了,等張德亭再開啟門,早不見了他的身影。

張德亭老婆關上門,說道,“挺好一個小夥子,你能幫人家就幫一把。”

張德亭走到沙發上坐下,“給我打盆水,”他把襪子脫了,“是很優秀,膽子也很大,你別管了,我心裡有數。”

文光鬥走出來後,心情仍然沉重,“張德亭雖說口風有變,但與自己的底線仍有衝突。假裝兌出去怎麼樣,唉,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到時領導知道自己騙了他們,後果更嚴重。”他邊走邊想,身旁一群無憂無慮的高三學生下了晚自習,正打打鬧鬧快樂地回家。

“如果不兌店,讓父母照看,不影響工作,現在只有一個人能說話了,那就是季書記,不到最後一刻,自己決不能服輸”他看看時間,現在到季允祥家去是不可能了,他打了個電話給程英傑。

程英傑沒睡,聽了晚上的情況後說道,市裡明天組織黨委書記去富安考察學習,市裡袁書記、葛市長帶隊,一早就要走,要一天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