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官銜說出來又不倫不類。還有賀蘭辭、王鈺,旁人都以為他們是仗著跟王爺的關係才有瞭如今這前程呢。既然府裡已經開了科場,且今年秋日便是頭一次的秋闈,便該將官銜等等都定下來,免得那些舉子以為不經過考場,直接到錦王府門前自薦就能飛黃騰達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母妃說的是,既然早先已經給了賀蘭叔叔、司徒叔叔他們封地,就該將封號也一併給了他們。”楚靜喬介面道,“還有,日後咱們也跟朝廷那邊一樣早朝吧,如此也免得有個什麼事,都是揹著旁人商議出來的,叫下頭的人以為他們沒有晉升的機會了。他們若這樣以為,就會沒了進取心,到時候就會成了一群魚肉百姓的人。”
“……有道理,先寫了摺子遞到朝廷那邊跟老四通一聲氣。”至於楚徊答不答應,他都不管,反正他又沒登基當皇帝,楚徊管不了他這麼些,他若是愛面子,就順著臺階下,答應了他的摺子,若是不愛面子,那就只能短兵相接了。
“咳,本王的意思是……”
“食不言,寢不語。”賢淑想了半日,終於想起賀蘭淳教導他們的哪句話是什麼,與賢惠一同看向沒有規矩不停說話的楚律。
楚律一怔,被兒子教訓了,訥訥地說不出話來,心道他就不信這兩個不說話。
吃了飯之後,石清妍人坐在榻上,被賢淑、賢惠、那誰擠著去講故事,楚律就坐在一側的椅子上,先問楚靜徙:“在家都做什麼呢?”
“讀書、撲蝶,去孫家、竇家玩。還有聽母妃的話去看趙銘家的辦事。”楚靜徙就答道。
楚律點了點頭,打量一番,心想楚靜徙雖比不得楚靜喬貌美如花,但乖巧的很,一張臉比其他這歲數的小姑娘白嫩多了,就似能透過光滴下水一般,照這模樣下去,也能找個頂好的夫婿,“書讀的夠用就行了,管家的事多瞧瞧也有好處。”目光轉向楚靜喬,便對楚靜喬說道:“你隨著本王過來。”
楚靜喬微微抿嘴,吃飯的時候就察覺到楚律有話要跟她說了,此時在心裡揣測著楚律到底要說什麼。
外頭滿天繁星,照耀得夏日天空澄澈的很。
“靜喬啊,父王想抱外孫了。”楚律十分狡詐地不先提楚靜喬的親事,“你也知道有多少人要暗殺父王……父王做夢都怕來不及看見你生兒育女就閉眼了。父王就怕當初這般教導你,叫你比個男兒還強,會耽誤了你的親事……”說完,不由地拿了袖子去擦眼角。
“父王。”楚靜喬感嘆一聲,摟著楚律的手臂將頭靠在楚律肩頭,“女兒從沒怨過父王、母妃,跟女兒一般大的女孩兒都生兒育女了,可是女兒一點都不豔羨她們。我私心裡對她們只有同情,就連皇宮裡那些正兒八經的公主們,女兒都同情她們。”
楚律見自己的苦肉計不管用,便放下了袖子,他原本雖想要楚靜喬晚嫁,卻也沒想過叫她晚到十□歲也沒定親,軟的不行,便來硬的,“哼,本王瞧著小篾片就好,你舅舅也答應叫他來做上門女婿……”
“父王早先不是要弄死小篾片嗎?”楚靜喬訝異道,隨即放開楚律的手臂跺腳,“原來父王如今已經不挑人,一心想將我嫁出去了!”
“……矮子裡挑高個,小篾片已經算不錯的人才了。”最要緊的是,耿業脾氣好,不敢管楚靜喬的事,又樂意入贅。楚律負著手,瞪著楚靜喬道:“這事本王定下來了,你今年就出嫁,免得有人戳本王的脊樑骨,罵本王是後爹。”
楚靜喬冷笑兩聲,心想自己不就晚嫁兩年嘛,至於叫楚律不挑人地急著送她出嫁嗎?“早知道父王看我不順眼了,我走就是了。”心裡傷心,便一轉身就跑了。
楚律心裡氣楚靜喬小題大做,又疑心楚靜喬對何必說餘情未了,待想到那,又擔心楚靜喬會走了耿氏的老路,一顆心顫顫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