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裡,聽石清妍講了一節故事,待楚靜徙走了,一家五口梳洗一通,就在一床躺下。
翻來覆去,悄悄地數著四道呼吸聲終於都均勻了,楚律便越過中間躺著的三個,推醒了石清妍。
“我不會跟你胡鬧了。”石清妍眼睛沒睜開,就迷迷糊糊地說道,一翻身,人滾到床下,徹底清醒過來。
原本腿腳都搭在石清妍身上的賢惠一驚之下閉著眼睛坐了起來。
石清妍忙輕輕地將他按下,又在他小肚子上拍了拍,見賢惠翻身又睡了,瞪了楚律一眼,長出了一口氣。
“是正經事。”楚律經了上回子被那誰看見的事,也不敢了,心想賢淑他們沒有妹妹這事說起來還要怪他們自己,“你勸著白菜嫁人吧。”
“……有那麼急嗎?”大半夜的說這話。
“白菜眼看快二十了。”楚律憂心忡忡地說道。
“嫁誰?”石清妍打了個哈欠,楚靜喬身邊多才俊,挑花了眼,一時拿不定注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篾片。”
“那不行,白菜不喜歡他。還是個表兄妹,絕對不行。”石清妍見她才躺好,賢惠的手腳就又搭過來,便拿了手去摸賢惠的腿。
“表兄妹怎就不行了?親上加親,豈不是更好?”楚律忙道。
石清妍打了個哈欠,說道:“跟你說不清楚。”
“你說,沒有本王聽不懂的話。”楚律肯定地說道。
石清妍捉摸著該怎麼說,半天下床去,回頭將燭臺拿進帳子裡叫楚律捧著,手指沾著胭脂在紙上畫了兩個圓圈,又在兩個圓圈中間劃傷一豎將圓圈分成兩半,“這個是白菜,這個是篾片。他們兩個這一半的血是一樣的,混合起來,”手指又沾著胭脂畫了一個大圓,“這是他們兩個生下來的孩子,這血裡一大半是一樣的,不一樣的只是有一點點。王爺,你瞧準了,你甘心你的外孫子血裡一大半都是耿家的血?你別忘了耿家人是什麼樣的。耿業愛說閒話,愛交結酒肉朋友,耿事愛捆綁,耿奇聲愛巴結人,耿王妃……”
“本王懂了。”楚律心想自己糊塗了,便是再急著給楚靜喬招女婿,也不該看上耿業。
石清妍將燭臺等一一送回原處,又在床上平靜地躺下,不一時就睡著了。
楚律錯過了困頭,卻是難以入睡,暗道益陽府地上要有公侯、丞相、尚書的事,不知傳到楚徊耳中,楚徊會作何感想,會不會被氣得吐血。這般想,就又心急著趕緊寫了摺子給楚徊送去。
一夜無話,隔日,楚律要尋楚靜喬來商議給楚徊寫摺子的事,順便告訴楚靜喬昨日的話就不作數了,誰知問了人,得知楚靜喬一早就出去了,於是他便不等楚靜喬,叫了武言曉、賀蘭辭、何必問等人來商議。
商議了一會子,就見有人來回說:“王爺,公主遇見了兩個據說是從海南逃出來的頤王府的公子,公主來問,是否領了他們二人來見——還有公主並不認得這二人,叫他們寫了信先捎來了。”說完,便將信拿給楚律看。
楚律也不認得侄子的字跡,但看上頭寫的內容,心道這二人該當真是頤王府的公子了,只是不知他們二人是如何逃出來的。
“叫公主領了人來吧。”楚律為難地說道,頤王府的公子,如今的逃犯,又不像是耿家那樣無足輕重,這二人來了益陽府要如何處置,委實難辦。
“是否要送回海南?”賀蘭辭說道,頤王府的人總是麻煩,不能留在身邊。
楚律也非感情用事之人,點了點頭,也覺這二人定然留不得。
不一時,聽人說楚靜喬領著人來了,賀蘭辭、何必問、武言曉等人便隨著楚律去見,只見隨著楚靜喬過來的有兩人,大的一個足足有二十幾歲了,小的那個才五六歲。
“大侄子